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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此時看著靖王,眉眼裡都是剋制不住的煩躁,不過他還不能得罪靖王,只好試探問道:「王爺可問出來什麼沒有?」
鄭楚玉這幾日並不比靖王好過,總覺得事情已然敗露,可皇宮那裡又極沉得住氣,甚至於到現在,無人知道陛下到底傷情如何,太醫以及知情者,皆閉口不言,委實怪哉!
他前幾日讓門生去探沈敘之的口風,可沈相一向是個老狐狸,從他嘴裡半句有用的話都問不出來,李冢更甚,早些年陪著陛下打江山,司馬珩如此苛刻之人,對李冢卻極倚仗和尊敬,他自是口風極緊。
甚至他都動了去向皇子和公主那裡套話的念頭,可大皇子近日稱病修養,長寧公主突發喉疾,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逢人只會比劃。
於是鄭楚玉覺得這一切都巧合得讓人發慌。
他問靖王,靖王更是一臉煩躁,「本王如何知道,問也問不出來,打聽也打聽不到,本王真是後悔死聽你的話了,你真是害本王不淺。」
靖王一直本本分分,早些時候因為立後以及選妃之事,鄭楚玉找過他幾次,意思是,皇帝此人委實自我得很,誰的面子也不給,但皇嗣乃國之大事,不可懈怠,鄭楚玉便代所有臣子,請求靖王出面,勸說一二,「王爺畢竟是陛下的叔父,旁人的話不聽,但王爺的話,陛下自然是能聽進去的。」
司馬珩一直對自己這個叔父客氣有加,是以一向碌碌無為的靖王,突然覺得自己肩上責任重大,於是託大去勸說司馬珩,可恰逢那日司馬珩不悅,便冷聲將他駁了回去,並暗暗敲打他,莫要琢磨些有的沒的,過自己快活日子就是。
靖王彷彿憑空被打了一耳光,本就心情鬱悶,鄭楚玉還在他耳朵邊煽風點火,說:「王爺好歹是陛下的叔父,陛下怎能如此這般。」
靖王便更覺怒火中燒,怒罵道:「小兒狂妄。」
後又因靖王想將自己女兒許給沈淮,卻被拒絕一事,靖王對沈貴妃亦頗有微詞,前些日聽說司馬珩要立沈蕎為後,洋洋灑灑寫了千字奏報,希望司馬珩不要鬼迷心竅,可奏報甚至未到司馬珩身邊,便被打了回來,內閣那邊說:「陛下吩咐,後宮不需他人插手,所有關於立後選妃乃至皇嗣的摺子,全都打回。」
這是防止旁人對沈蕎立後之事指手畫腳呢!
好幾日,靖王都怨氣頗重,覺得自己這個叔父當得窩囊,更覺得司馬珩兒戲,非明君之相。
恰巧鄭楚玉明裡暗裡說,今上便是路走得太順了,以為諸事都在掌控之內,哪日摔兩個跟頭,便長記性了。
靖王便想出了這麼個餿主意,只是為了讓司馬珩知道,他這皇位,還遠遠沒有坐穩呢!
只是他沒料到司馬珩反應那麼快,更沒料到他會冒著城內百姓恐慌的代價大肆搜捕,以至於刺客躲無可躲,他亦不敢妄動,都沒來得及處置刺客,刺客便被抓起來了。
更沒想到的是,刺客抓了又放,如今甚至不知對方供出去多少,又是因何被放。
鄭楚玉只好安慰道:「那刺客知道的甚少,想來供不出來什麼,王爺放寬心就是。」
靖王眉頭仍是緊鎖,「你說得倒好聽。」
他此時才發覺,自己做了件極蠢極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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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珩在一旁品茶,他將自己關在殿內已經三日了,沈蕎這幾日人都在承賢殿,彷彿又回到了司馬珩不在敬都的日子,後宮沈蕎獨自尊大,誰見了都是畢恭畢敬的。
只是無數人過來明敲暗打地問他:「求娘娘給個明示,陛下到底如何了?」
沈蕎氣定神閒地搖頭,「尚不便透露,各位做好自己的事就是,莫要給陛下添亂才是要緊。」
自然亦有人不懷好意地告訴她,若非是因為立後之事惹了眾怒,陛下不至於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