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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玉不知陛下為何會忽然打聽他的事,最近這段時間,陛下好像突然對他關心了些、禮待了些。
不像是之前那樣,幾乎從不主動和他交流一句。
沈玉以前深深以為,陛下一定惡他至極,他到現在都覺得,陛下這幾日的反常定然是因為遇上了什麼天大的好事,才勉強分了他幾分好臉色。
「謝陛下。」沈玉回了,覺得後背有些涼意,可這是夏日,他身上就穿著這一件薄衫,也沒帶別的衣服來。
學完了《戰國策》,二人又學了幾篇史詩,舒皖背詩很快,多讀了幾遍就記住了,待學完之後,也差不多到了晚膳時分。
舒皖和沈玉之前從未有過私下的接觸,舒皖自然也不知道沈玉的喜好,只是提前吩咐了御膳房各種口味的都做一些,上到二人的面前來,就成了滿滿一大桌。
「先生喜好吃什麼,就自己夾,不必拘禮。」舒皖生怕沈玉拘禮,這樣交代了一句。
沈玉點頭應了。
由於是盛夏,還配著新釀的冰鎮果酒,這種果酒酒味很淡,只是剛好去掉了果味本身帶有的甜膩,喝起來味道不錯。
沈玉那身裝束,讓人看著就覺得熱,舒皖自是先給沈玉斟了一杯,道:「先生嘗嘗看。」
沈玉看著那盞泛著濃鬱果香的冰徹甜酒,臉色卻微微有些發白,「微臣並不擅飲酒。」
舒皖笑音道:「這是果酒,酒味很淡,先生一定喝得了。」
聞言,沈玉便也不好再作推辭,仰頭飲盡。
看他喝得勉強,舒皖也不好再相讓,只是想沈玉果然滴酒不能沾,這種也喝不下去。
用了一會兒飯,舒皖見沈玉竟是不怎麼動筷子了,不由問道:「先生你為何不夾菜?」
舒皖抬眸,視線對上沈玉的臉,手裡的筷子卻是「吧嗒」一聲掉在了桌子上。
「先生,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
只見沈玉唇色發白,額頭上冷汗頻頻,像是忍得極為辛苦一般。舒皖嚇了一跳,連忙起身去看,發現沈玉藏在桌下那一手竟是緊緊捂著肚子。
一時之間,舒皖忘了他們男女有別,下意識扶住沈玉的肩道:「先生肚子不舒服嗎?朕可以傳人將恭桶拿來。」
「微臣並非」沈玉輕吟一聲,身下又傳來一陣劇烈的陣痛,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舒皖大驚,緊緊託著沈玉的身子高聲喊道:「快傳太醫!」
福寧殿距離太醫院還是有一段距離的,她不好讓沈玉就這般坐著,便貼近了些將沈玉抱好,讓沈玉的頭搭在她的肩上,使出吃奶的勁兒一點點將沈玉從凳子上挪到了不遠處的臥榻上。
陛下催得急,前後叫了兩撥人,太醫近乎飛奔而來,一進福寧殿連禮都沒來得及問,就被舒皖一把拽住了。
「先看看人罷。」舒皖將目光投向榻上沈玉蒼白如雪的臉色,實在不知這人是怎麼了。
若是尋常的腹痛,怎麼會痛暈過去呢?
宮中的太醫都是女官,來者姓鄭,自青白色的袖袍中探出二指,輕輕搭在沈玉的腕子上。
只片刻功夫,鄭太醫便起身回禮道:「啟稟陛下,太傅大人無甚大礙,只是恰逢月事,又剛好食多了寒涼物事,由此引發的腹痛罷了。臣回去命人煎副止痛的湯藥來即可。」
「恰逢什麼?」舒皖呆了一瞬,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聽錯了。
「月事。」鄭太醫又面無表情回了一句,肯定了舒皖心底的那絲猜忌。
月事???!!
舒皖驚異地挑眉看向沈玉發白的唇,不受控制地開始作想男子竟然會有月事?!那他們的月事,到底是從哪裡嗯
難怪今日吃冰鎮葡萄和果酒時,沈玉那般不主動,原來他身子一直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