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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皖越擦越心慌,不斷責問自己,怎麼能這樣呢?她怎麼能欺負他,怎麼能輕薄他?
「別別哭了,好先生,朕錯了。」舒皖連忙道歉,她方才有些用力了,沈玉的臉頰都被她給蹭紅了,舒皖不敢再擦,只是幽幽地望著沈玉,哄也不是,騙也不是。
而被親的那位,覺得自己難堪極了,好端端地,他怎麼就哭了,可他一哭起來,自己也收不住,剛想著要問陛下,為何要親他,可是他不敢。
「先生,朕再也不這樣了。」舒皖小聲地認著錯,她巴巴地望著沈玉,強行解釋道,「朕方才見先生嘴上沾著葡萄汁水,本想幫先生擦擦,先生別哭!是朕唐突了!」
舒皖心中氣急,一半是覺得自己太沒有耐性,這就按捺不住了。一半是覺得自己太不中用,若她剛剛沒有莫名停下,她和先生現在是不是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
「陛下只是無心之舉嗎?」沈玉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來,他的聲線還發著顫,軟軟的,一雙透徹的眸中噙著一點點失望。
「是呀!」舒皖急忙應,「朕不是故意的!先生別哭了,是朕不好,朕再也不這樣了。」
舒皖連連保證,甚至要舉起一手對天起誓,手卻被沈玉握住了。
「微臣並沒有覺得」沈玉的聲音越來越小,他眼睫上還掛著淚珠,勾得舒皖內心憐惜陣陣,將腦袋壓低了,才聽見沈玉說,「陛下不必起誓的。」
「朕」
「陛下!上午圍獵比試成績已出,可否要現在過目。」韓珠已提著一卷書冊過來,站在十幾步遠的地方出聲詢問。
舒皖的話卡在喉嚨裡,只得先向韓珠伸了手,道:「拿來吧。」
韓珠走近雙手奉上,並道:「陛下,方才有個叫方知鶴計程車子,交給臣一包銀兩,讓臣查清源頭,還給失主。」
「哦?」舒皖有些意外,原來是她錯怪方知鶴了,「還有人撿到銀兩嗎?」
韓珠搖了搖頭。
「可以,你吩咐下去,士子之間不得交流戰況,違者按作弊論處,直接取消後面兩場的測試資格。」
「是。」韓珠領命即退。
舒皖展開策卷,上午的比試第一果然是吳桂,方知鶴次之,李之海再次,啟懷香在倒二。
大概瞭解過後,女皇陛下又將視線掃向安安靜靜自己玩手的沈玉,她方才慌慌張張的心思一點也不剩了,又開始惡劣起來,心底默默道:遲早都是我的人,我親一下怎麼了?
舒皖又不覺得自己唐突了,她的心境轉變得非常快,甚至想要再逗一逗沈玉。
她一手背在背後,悠然道:「先生想看看這比試結果嗎?」
沈玉連忙去接,兩手握住策卷的另一端,輕輕拉了拉,可陛下卻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他疑惑正想抬頭,卻聽見陛下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朕不能親你嗎?」
沈玉兩手一抖,眼睜睜看著那捲策卷從陛下手中脫落出來,跌進他的懷裡,繼而又滾進他雙腿之間。
「」
沈玉幾乎屏住了呼吸,緊張得不知要作何反應,只是小聲回:「能的。」
「大點聲!」舒皖提聲道。
然後她就瞧見她可愛的沈玉被嚇得渾身都抖了一下,老老實實回:「能親的。」
舒皖滿意極了,她笑了兩聲,彎下身來將臉貼得與沈玉精緻的面容極近,近到二人的呼吸幾乎都要交織相纏,還混著股微澀的葡萄果香。
沈玉受不住陛下這樣瞧他,無可奈何地闔了眼,糾結陛下是不是又要親他了。
緊接著他的臉頰就被陛下柔軟溫熱的手撫摸過,還替他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角碎發,陛下帶著笑音的聲音貼在他的耳際,悄悄:「朕親你的事,別跟別人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