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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完,就毫不留情地關了門,將舒長夜阻隔在外,自去書案上檢查方才舒長夜都看了些什麼摺子,內容無非是些郡縣遞來的,想來舒長夜是檢查一下自己對郡縣地方的控制程度。
舒皖微微鬆了口氣,目光卻瞥見掉落在桌角下面的皇帝本紀。
「這東西,應該在這裡麼?」舒皖喃喃自語一聲,將皇帝本紀拿回來擦了擦,隱約記起昨日她似乎翻看過,後來是怎麼安置的,不太有印象了。
「聞欽。」她喚,「有事要給你做。」
遠在某殿辦事的某人立刻放下懷裡的美人趕了過來。
她的領子被拽得有些鬆散,懶懶問:「何事?」
「你去做些手腳,務必讓舒長夜知曉並且相信,我並非舒明安。」舒皖目露狡猾,幽幽看著傅聞欽。
「好。」傅聞欽應聲正準備走,身後卻又傳來幽幽的一聲:「聞欽,等這件事結束,你好好分說分說,你瞞了我什麼,如何?」
她身形一頓,回頭,舒皖正端著副含笑通透的神情與她對視。
傅聞欽蜷了蜷手指,輕咳一聲走出福寧殿。
舒皖這才從容不迫地坐進椅子裡,交疊十指將手肘撐在書案上思索了一番,向外道:「傳方知鶴、吳桂。」
話音未落,宮侍稟回道:「陛下,韓大人求見。」
「請。」
韓珠此刻來尋,八成是兵部尚書魏崇的事有了定論,舒皖便又吩咐:「方知鶴和吳桂不必請了,你等帶人退下,朕與韓大人有要事相商。」
角落裡守著的宮侍便領命退下,引韓珠走入。
韓珠神色惶急,又帶著幾分喜色,進門行了禮便道:「陛下!臣已安排好了,明日便可在杏芳齋面見魏崇。」
舒皖點了點頭,「你想法子讓方知鶴與吳桂也過去,密傳,不要引人注意。」
韓珠急忙應下,心下已知陛下怕是要開始行動了。
「去罷。」舒皖從書案上攬了未批的摺子,全部裝進一個包裹裡,片刻未歇地往暖閣那邊趕。
她真的太心急了,想要趕快解決了心頭大患,心無旁騖地迎娶沈玉。
這些日子裡陛下一有空就往暖閣跑,暖閣裡又住著那樣一位,明眼的宮人都知道暖閣那位怕是正得聖眷,就等陛下及笄後封位呢,誰都伺候得十分殷勤,連沈玉平素的吃食都好了不少。
舒皖去時,裡面正在呈送午膳,臨門的宮侍見她過來正要宣稟,舒皖急忙對他搖了搖頭。
她將一包裹奏摺交給宮侍,悄悄地走了進去,聽見沈玉問:「陛下今日不來嗎?都這樣晚了。」
立在旁邊的宮侍明明瞧見舒皖了,卻因著陛下授意,支支吾吾:「許是許是正在路上呢。」
那邊沒了聲音,半晌,才等到一個有些失落的「哦」。
舒皖強忍笑意,這才自外間緩緩走入,徐聲問:「半日不見,先生想朕了嗎?」
沈玉嚇了一跳,手中的筷子都滾落在他膝上,正要起身行禮,陛下卻伸手按在了他的膝上。
「好好坐著吃飯,起來做什麼。」舒皖向身後使了個眼色,宮侍便悄悄退下了,她從善如流地鑽進沈玉懷裡,輕輕,「朕也沒吃東西呢。」
屬於陛下的那股甜香又縈繞在沈玉鼻尖,他的胸口被陛下的腦袋蹭著,就這樣攬著陛下,赧然地道:「那微臣與陛下一起進些。」
舒皖卻換了個方向,將臉頰靠在沈玉懷裡,聲音嬌柔:「朕批摺子乏了,手也抬不動」
沈玉的耳尖早就紅了,溫吞道:「那微臣餵陛下吃。」
他以為這樣已經可以了,足夠讓陛下滿意了,可陛下卻又用手環住他的腰,將小臉埋進他衣領中不言語了。
「陛下?」沈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