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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如今沈大人連飯都不肯吃了是麼?」舒皖冷冷睨著他,「你這般不情不願,不如朕現在就送你回宮如何?」
沈玉聞言連忙跪下,剛吐露了「微臣」二字,就什麼話也說不出了。
舒皖見他如今竟是連請罪都不肯,氣得笑出聲來,「好啊,你好的很!」
「聞欽,你替他尋處客棧待著,今日不必再見。」舒皖冷笑一聲甩手便走,傅聞欽並不欲介入這二人的感情之中,只按照舒皖所說的安頓好沈玉,便想趕往查案了。
「傅大人……」被丟進屋裡的男人輕聲開口喚了一句,傅聞欽腳步略頓,沒等到他的下半句,便乾脆地將門帶上了。
「去找戶人家打探訊息罷。」舒皖見傅聞欽出來,說了一句。
傅聞欽見她兩眼通紅,忍不住問:「你沒事罷?」
舒皖搖了搖頭,只管悶頭往前走,傅聞欽看著她緩緩道:「方向錯了。」
舒皖身形一滯,轉身換了個方向繼續走。
「鬧成這樣,晚上的吟誦怎麼辦?」傅聞欽看著她道。
薊州有個風俗,就是會在九月初六的傍晚在市口點篝火,當地的巫師便會站在高臺上為有情人祈福,若是形單影隻的人前去交上自己的生辰八字,巫師還會從中擇出此人天作之合的命定之人促成良緣。
舒皖花了大價錢買通巫師,讓巫師屆時抓出她和沈玉的生辰八字放在一起,好讓沈玉以為他二人乃天賜良緣,不可辜負。
可現如今呢?一切籌謀付之東流不算,她和沈玉甚至連話都說不上一句了。
舒皖氣得想哭,可她沒辦法,讓她頂著舒明安的身份跟沈玉談情說愛,她覺得膈應。
「不去了,就這樣吧。」她啞聲道,「可能我就是天煞孤星,沒人願意跟我在一起。」
傅聞欽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牽著她的小手往前走,語重心長道:「他今天見多了怪事,你一股腦告訴他,總要給人家消受的時間。」
「這很難選嗎?我對他那麼好,舒明安對他那樣壞。」舒皖抿著嘴,悶著想了一會兒沈玉,又心軟道,「對呀,我怎麼能逼他逼得這樣緊,還兇了他,我真不好呀。」
傅聞欽本打算從長勸慰一番,甚至還做好了更換物件的準備,沒想到她才勸了一句,小姑娘就自己把自己哄好了。
傅聞欽沒了話說,只好沉默地領著人走,舒皖一臉難過地跟在後面,直到找到了下一戶人家,才勉強正了正色,上前敲門。
「來了。」前來開門的是個婦人,一臉的精明模樣,上下打量了舒皖一眼,笑道,「姑娘有事?」
舒皖指了指許家屋子的方向,問:「大娘知道那戶人家去哪兒了嗎?」
婦人臉色一變,立即退縮回門裡去就要關門大吉,傅聞欽一步越上,一把撐住那前破舊的小木門,拿出一塊腰牌來幾乎要懟到婦人臉上,嚴肅道:「朝廷辦案,還不速速放行。」
婦人嚇得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倒在院子裡,她的男人聞聲從屋頭裡跑了出來,望著門口的二位發怔。
「二位大人裡面說話罷。」婦人蒼白著臉色道。
「多謝。」傅聞欽聞言即刻鬆了手走入院中,舒皖即刻跟上,才有了兩步,突然聽見身後有異響,回頭一看竟是這家的房門掉了下來。
舒皖:「……」
傅聞欽:「……」
傅聞欽將腰牌收好,冷靜地看著那妻夫二人道:「一會兒我修。」
坑坑窪窪的木頭桌子上擺上了兩碗熱茶,婦人和男子都十分拘謹地坐著,老老實實道:「許氏一年前就走了,他們家攀了高枝,如今怕是過得富貴著呢。」
「攀的什麼高枝?」舒皖道,「姓賈麼?」
「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