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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oga在摘除腺體後,會跟beta一樣感知不到資訊素的存在。
宋清許確實不再受資訊素的影響了,但她卻依舊可以分辨出曾經伴侶的資訊素,甚至在情緒無法穩定時,可以藉助對方的資訊素採用安撫類的手段。
在資訊素方面還有太多無法用現有醫學所解釋的問題,宋清許這種不算是完全的個例,卻依舊少見,是目前在醫學上無法得到解釋的行為和反應。
宋悅詞坐在床邊的陪護椅上,卻覺得人類的感情果然是脆弱敏感、不堪一擊卻又無比堅韌的存在。
因為感情並不是完全可以斬斷的東西。無論有些多麼不堪入目一地狼藉的現在,最初似乎都是美好的。
時鳴的資訊素無法再影響宋清許,無法再逼迫她,對她進行強硬要求,無法再讓她因為本能、因為痛苦,而順從而妥協,她終於得到了解脫。
可資訊素和記憶不一樣,它不帶有任何痛苦,不會讓人下意識地迴避。反而在某些時刻,讓人會下意識親近曾經與它有過關係的人。人不在的時候,就會忍不住親近對方的資訊素。
時鳴的威脅消失了。可他的資訊素在證明,他和宋清許,確實相愛過。
直到宋悅詞聽到了其他醫生的談話,連私人醫院的醫生們都不明白的情況。
「為什麼王院會突然回國啊?我們這腺體摘除的病人沒有多少吧?」
「何止是沒有多少,近期只有一位好嗎?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病例罕見?」
「是我們來說是罕見,但對於王院來說,一點都不罕見吧。」
這所私人醫院,目前因為腺體摘除需要治療的只有宋清許。只有在手術後出現明顯問題,急需曾經作為伴侶的alpha資訊素安撫的宋清許,才最需要這位專家。
宋悅詞不知道凌越為此做了什麼努力,但他把可能會被人發現的點全部堵上了,連本院的醫生都不知道其中原因。
凌越是真的不想讓她知道,他給了她需要的,但並不希望她抱有什麼感謝或是回報的心情,他從開始就不希望她知道。
宋悅詞在意識到這點時,有短暫的幾秒迷茫。她的父親時鳴的話依舊在她的腦袋裡根深蒂固,所有付出都要有回報,這是天經地義的事,你收到了多少愛,你就應該還回去。
帶有條件,一切必須明碼標價。
手機裡的另一條訊息就來自於凌越,他發:「不會酒醒後不聯絡我了吧?」跟著一個可憐兮兮的顏表情,讓人很難跟賽場上強勢無比的lennart聯絡起來。
這個時刻的感受,像是春天湖面上融化開的第一道裂縫。
*
宋悅詞今天出醫院時遇到了凌越,兩人站在一塊等下行的電梯,沒料到的偶遇。
「你肩膀的傷,快好了嗎?」
「你那天問我的話,需要我再回答一次嗎?」
沒有得到回答,反而得到一個反問。
宋悅詞看向兩人落在光潔牆面上的倒影,正打算說什麼時接到了席雲的電話,小姑娘在那頭哭得嗓子都啞了,「小詞姐姐,我姐姐被人拉上車帶走了!」
宋悅詞:「什麼?」
席雲今天中午約好了和席止一起吃飯,順便問一下她在新學校的適應情況。結果就在校門口,席雲眼睜睜看著席止被人推上了一輛麵包車。
宋悅詞的臉色一秒變得難看,但語氣依舊沉穩,「小雲你回學校,你先保證自己的安全,不要著急不要害怕,我現在就去找席止。」
等掛了電話,她還沒說什麼,凌越淺棕色的眸已經看向了她,他說:「我應該可以幫上忙。」
本來以為需要大海撈針,至少需要很長時間在各個路口檢視監控和排查。但警局那邊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