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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冬霧瀰漫,葉子上結了白霜,像昨夜下了一場雪。
天是真的越來越冷了。
辛月洗漱完後走向房間裡掛圍巾的地方。
那裡掛著兩條圍巾,一條大紅色,她自己買的,一條雪白色,陳江野給她買的。
她看了一會兒這兩條圍巾,最後取下了陳江野為她買的那一條,也把他給她買的手套戴上。
她還是乖乖套著藍色色的校服,現在她身上戴著圍巾和手套也只有藍白二色,藍色和白色的確很搭,像十八歲的天空,天是藍的,雲是白的。
習慣性戴上帽子,辛月背上書包出門。
今天的霧很濃,視野裡的近景都像打上了一層柔和的濾鏡,這讓門口的那一幕比以往還要有氛圍感——
冬日的樹、白霧與少年。
看著眼前的場景,辛月不由得呼吸一滯,腳步也不自覺停下。
如果眼睛能化作相機就好了。
她這樣想。
與他一起,有太多美好的畫面,她都想一一收藏。
“愣著幹嘛?”
他聲音不大,但距離不遠,辛月聽到了,於是回過神來,朝他走去。
“不是說了?”
陳江野不悅地看著她還戴著的鴨舌帽,“這周不用再戴帽子。”
“以後沒人敢再往你頭髮上粘口香糖,也沒人再敢動你。”
辛月一愣,這才想起上週大掃除時,他跟她說過這周不用戴帽子,當時她沒去想為什麼,原來是因為這個。
看她發愣,陳江野嘴裡嘖一聲:“聽到沒有。”
辛月眨眨眼,低聲說∶“聽到了。”
陳江野斂眸,抬手勾起她一縷頭髮,在指尖繞了繞∶“還有這短頭髮,留長,醜死了。”
他語氣霸道,說的話也討厭,但辛月沒法生他氣,只象徵性地睨了他一眼,然後轉身朝前走。
陳江野看著手裡的髮絲從指間滑走,表情有那麼一秒的失神,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在原地站了會兒才跟上去。
他說,以後沒人再敢惹她。
然而何止是不敢,現在學校裡甚至很多人看到她就會自覺避讓。
只要是陳江野跟在身後的時候,辛月經常能聽到一些人叫他野哥,而這些大多還都是生面孔,可能是這些古惑仔看多了的小男生是真把陳江野當大哥了。
從星期二開始,辛月沒有戴過帽子,她知道夏夢妍那群人不會再來粘她口香糖,但令她意外的是,也沒人再拍她了。之前哪怕是已經限流,她還戴著帽子口罩的時候,都會有人拍她,想來週末的事情怕是都已經傳遍了整個學校。
挺好。
只是這事兒還傳進了何晴耳朵裡。
何晴剛聽說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如果不是辛月沒讓他們送她回寢室了,她是怎麼都不可能相信的。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說大吧,也沒出什麼大亂子,沒人被打得缺胳膊斷腿,而且陳江野全程既沒動過手,也沒使喚別人動手,沒有證據和理由可以去指責他。說小吧,這影響又實在不好,高中生怎麼能跟外頭的混社會的地痞無賴攪在一起。
何晴想了想,決定還是把陳江野叫到辦公室跟他談談話,叫他以後把心思放學習上,可別跟那些人去鬼混。
等陳江野進了辦公室,她還是先問他∶“上週末那件事外面傳的是真的嗎?”
陳江野∶“外面傳的什麼?”
“說一群混混替你教育了十二班那群人。”
“是。”陳江野沒否認。
何晴嘆口氣說∶“十二班那群人是該被教育,但說什麼你也不能因為她們跟群混混攪到一起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