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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露出了微微的笑。
她剛才給了里正夫人那一百錢,除了嘴裡的名目,其實倒也是另有鋪排的,不過是想著現在拉好了關係,日後等自家人離了東山村,路途遙遠也不可能時時回來,那五畝地日後的每年收益讓她幫著照看下而已,若有了她的照看,想來毛家也至於會瞞報或者減報收成。
等顧早轉回了家,這才發現肚子餓得厲害,三姐在鍋灶裡給她剩了飯菜,她匆匆就著剩菜扒了幾口飯,便扯了青武到了他房中,兩人嘀嘀咕咕了一會,青武雖是不解,卻也是照著做了。顧早便幫了青武磨那幾年之前剩下的硯臺裡的殘墨,青武貓著腰找著舊紙筆,
兩人正忙著,卻見方氏一把推開了門,面上帶了怒氣。
“二姐,我房裡的那塊綢子,是不是你藏了去?”
顧早這才想起自己昨晚捲了那塊綢子出去,想是剛剛被方氏發現了,剛想張口,卻見方氏已是先罵了起來:“二姐你個敗家的,我知你從小就扭扭捏捏喜好打扮得油頭粉面,只是現在這塊綢子卻是我留了給三姐做嫁衣的,你怎地又私了起來要給自己好看?”
顧早趕忙放下了手中的硯,過去攙了她進來,摸出早就數好的五十個錢,遞給了她,見方氏呆呆接了,顧早方笑道:“那綢子昨晚就被我送了里正夫人。”
方氏一個心痛,正要再罵,眼瞅了手裡的錢,卻是張了張嘴巴,沒有發出聲來,顧早急忙掐了她的話苗道:“卻不是白送的,她今日便給我攬了個置辦酒席的活,我正叫青武給我寫下酒水單子,等著送去給家主看呢,這錢便是那家主給的工錢定金。”
方氏這才反應了過來,盯著顧早看了半天,方吃吃道:“二姐,你何時會置辦酒席了?從前你在家中可是連飯都會燒糊了,這可不是隨便能糊弄的活計,萬一有個不好,那就是大事情了。”
顧早笑道:“娘就放心,我方才出去,已經煮菜給那主家嘗吃過了,主家很是滿意呢。”
方氏又呆呆自己想了半天,這才突然頓了下腳,大罵了起來,倒是把顧早嚇了一跳,仔細聽來,卻原來是在罵那已經被二姐剋死的揚州城裡的李官人:“好你個殺千刀的!我還道我女兒去了你家是穿金戴銀吃香喝辣,卻原來被作踐到了廚間當使喚的,可憐我一個嬌滴滴的女兒,你個殺千刀不得好死的……”
方氏手上緊緊摟了錢,嘴裡不停罵罵咧咧,顧早也不去管他,拉了青武坐了下來。
里正夫人方才一路回來之時便說過,這鄉里辦酒席,自然不用像城裡那樣將就花樣子卻是吃不飽肚子,重要的便是量足味美,但看那範娘子的意思,卻是隱隱還要出個風頭,務必要在鄉里高人一等,顧早按了這兩個思路,自己細細想了,便慢慢將整道酒宴所用的全部菜品從頭至尾報了出來,讓青武蘸了墨,一一寫了下來。
青武從前不過只上了幾年學堂,中間又停了兩年,這字卻是寫得很是挺拔,比顧早自己寫不知要好看了多少,只是有碰到不會的,顧早若是知道,便用手指頭劃了教他,不知道的,就教他寫了拼音放在那裡,自己認得便可,那青武雖然不懂這扭扭圈圈的東西是什麼意思,但都按了顧早的意思,一一寫了下來。
顧早接了過來仔細看了一遍,又增減了幾項,自己看看倒是差不多滿意了,待墨跡幹了折了放在懷中,便也不顧外面的日頭,又去了里正家,叫了里正夫人,兩人撐了把清涼傘,再朝範娘子家去了。
到了範娘子家,顧早將那菜品單子拿了出來攤在桌上,里正夫人和範娘子卻是視而不見,原來兩人都是不識字的,顧早便自己拿了,一一念了下來。
那裡正夫人是連連點頭,範娘子默默聽了,最後也不過是增減了一兩項,基本就算是定了下來,顧早這才鬆了口氣。
因這鄉里也沒個集市,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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