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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些人還真是過分,若不是六皇子,何來大敗周國之說。”一個碧衣丫鬟低首向身旁的女子抱怨著,臉上猶自帶著憤憤不平的表情。
那女子一笑,青蔥般的手指拿起酒杯,嘴角一抿,驚煞了無意間看向她的人。她玉顏生輝,一宣告眸盈盈如春波,紅火的衣裙四散開來,妖嬈而絕世。
只是十六歲的小丫頭罷了,卻長著禍國的容顏,有人在搖頭感嘆著。
“憐兒,可是厭了?”那女子朱唇輕啟,低眉不理會那些投來的目光。而她,便是六年後的慕芸。
“恩,小姐可要離開?”
“恩,有些乏了,你去告訴容妃娘娘身邊的宮女說,芸兒不甚酒力,先行離去了。”
“是。”憐兒告了退,在那宮女耳邊說了幾句後,便見容妃輕咳著對憐兒吩咐了幾句。然後憐兒就又回到了慕芸的身旁。
“小姐,容妃娘娘說,既然小姐不甚酒力,那就先去歇著吧。”
“恩。”她起身,帶著憐兒悄悄離開了宴會。若不是自己的孃親病了,她也不願代替孃親來這個惱人的宴會呢。
“也不知辰哥哥現在如何了。”她喃喃著,已和憐兒來到了荷池邊。
“小姐想六皇子了嗎?”憐兒跟在慕芸身後顧自低聲說道,“六皇子大敗周國之後,“皇上為堵天下人悠悠之口,讓六皇子去了衡南,封了王,但不曾詔他回城,也真是可恨。”
“這話在旁人切不可亂說。”她轉身,對憐兒珍重的說道。
“是,憐兒明白。”憐兒心裡沒由來的一陣慌亂,剛才那話要是落入皇上耳中,恐怕她早死了。她嚮慕芸看去。只見風吹亂了她髮梢,只一張側臉,卻美的讓人失神。
慕芸尋了一個石坐坐下後,心裡想道,皇上疑心了這麼多年,決定不可能讓一個可能不是自己兒子的人留在他身邊,他將他分配遠方,為的只是讓辰哥哥沒有機會爭奪儲君之位罷了。辰哥哥說等,可再這麼下去,如何等得了?這些年,慕皓然時常出遠門,有時一走就是半年。容妃,看那越來越憔悴的樣子,實在讓人心疼,偏偏那皇后硬是讓容妃過來參加宴會,而皇上竟然應允了。慕芸嘆了一聲,暗道,自古紅顏多薄命,卻是男兒多無情。
“慕家小姐怎坐在這邊?”一個輕佻的聲音傳來,慕芸轉頭一看,愣了一下後隨即俯身道。“慕芸(奴婢)見過太子。”
“起來吧。”他眼神有意無意的看著慕芸,眼神透著垂涎之色。慕芸低頭,心裡一陣厭惡。這長的人模人樣的,卻只是個好色的無用之人,若皇上旨意將皇位給這個儲君,恐怕江山不保。
“這宴會還未結束,太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佳人在此,我自當尋來。”他言語之中,透著赤果果的慾望。想來自己身份高貴,若有一天要了這個絕色美人想來也不是件難事,心裡越這樣想著,他就越發得意。
“太子說笑了,慕芸只是一個小丫頭罷了。”
“慕家小姐謙虛了,自本皇子見過慕家小姐之後,本皇子便心心念唸的都是你。”
“太子這般說著,可是不怕天雷國的和秀公主生氣?”
“她?”太子的表情露出了一絲輕慢之色,“她只是一個天雷國派來和親的公主罷了。”慕芸冷笑,心裡說道,這上官慕容當真無禮,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和辰哥哥奪取江山?
“芸兒,”上官慕容突然這樣喚她,直把慕芸嚇的渾身雞皮疙瘩。
“芸兒,”他再次喚了一聲走近,憐兒開始警惕的看著他。
“太子請自重。”她不溫不火的吐出這麼一句,直讓上官慕容那才剛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她也不理會上官慕容現在如何,轉身攜著憐兒顧自離開。
“哼,好個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