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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時說完,見趙景唇瓣有些乾澀,忙出去給趙景換了一杯涼茶。
趙景喝了一口,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
他生平最恨有人脅迫他,更何況,還是拿他的女兒和自己在乎的人做籌碼,這更是觸及了趙景的底線。
趙景瞟了高時一眼,朝他招了招手,低聲在高時耳邊吩咐了什麼。
高時聽完,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古怪的緊。
趙景瞪了高時一眼,高時嚇得麻溜的滾了出去辦差去了。
如往常一般,趙景趕在晚膳前到了雅安宮。
溫宓讓宮人上了涼好的綠豆湯,坐在趙景身旁,眉眼間恰到好處的帶了幾分擔憂:
「皇上,太后娘娘的病,可有大礙?」
還是那句話,不論心裡如何想,面子功夫總要做到位的。
趙景仰頭飲盡綠豆湯,語氣平淡的說:「太后這是心病。」
不如了她的願,恐怕這病永遠都不會好。
溫宓略抬了抬眉梢,又很快恢復表情,再次提了侍疾一事:「不若讓臣妾去給太后娘娘侍疾?」
趙景嘆了一口氣,將溫宓拉著坐到了自己身邊:「既是心病,又豈是那麼容易好的。」
雖然溫宓主動去侍疾,對外可以說是溫宓孝順有加,對於冊封她為皇貴妃一事,又多了一個可以拿的出手的藉口,但這侍疾並非只是侍奉湯藥而已。
太后不喜宓兒,屆時指不定如何刁難她呢。
溫宓也不是真的要伺候太后,只是表一表自己的立場罷了,見趙景兩次拒絕她的提議,溫宓也就沒再提起。
夜色沉沉,各宮的燈都熄了,唯有高時帶了人,鬼鬼祟祟的躲在慈寧宮的門口,學著貓的聲音叫了一聲。
沒過一會兒,慈寧宮的大門悄無聲息的從裡面被開啟。
一個身量嬌小的身影從裡面出來,然後塞給了高時一個包裹,壓低了聲音道:
「高總管,這是皇上要的東西,只是您要儘快還回來,否則時間久了,怕是太后會發現異常。」
高時將包裹抱到懷裡,老臉上抽搐再三,對著這人連聲保證:「放心,待皇上用完了,雜家馬上就送回來。」
慈寧宮的門很快被關上,門內,那人瞧了瞧旁邊睡的熟的守門太監,撥出一口氣,回了自己的房間。
高時抱著包裹走在宮道上,臉上的表情依舊很古怪。
沒錯,那會兒皇上的吩咐,就是讓他去慈寧宮偷太后的印信。
剛聽到這吩咐時,高時簡直不敢置信,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會讓他去偷東西。
那會兒,趙景威嚴不可侵犯的形象在高時心底,瞬間碎成了渣渣。
但皇上的吩咐還是要聽的,所以當天晚上,御前太監總管就當了一回賊。
翌日,趙景下了朝,高時忙把印信拿了出來,趙景掃了一眼,親自在聖旨上蓋下紅章。
「還回去吧。」
高時默默地蓋好盒子收了起來。
經過一夜的時間,高時已經能夠平復自己的心情了。
一回生,二回熟,以後皇上若是再讓他去偷什麼東西,高時想,他應該會比現在麻溜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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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皇宮很是寂靜,除了蟬鳴的聲音,各處都靜悄悄的。
冬葵就是趁著這個時候來的中省殿。
中省殿值班的小太監原本正昏昏欲睡,門口突然一陣腳步聲驚醒了他。
小太監下意識的擦了擦嘴角,看向來人,見是冬葵,既不熱切也算不上冷淡的問:
「冬葵姑娘來中省殿,是要作何?」
在中省殿當差,宮裡的普通宮女太監他自然可以不認識,也不用認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