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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皇帝把他們拘在繪春園中,也算是一種變相軟禁了。
蕭攸利用太后對自己的恐懼和對權利的渴望,一步步地將端王和太后逼向了絕路。
這事情自然還沒有完,蕭攸想要的,並不是隻讓皇帝和太后反目這樣簡單。
繪春園,鹹福殿。
太后躺到三更天過後依然睡不著,看著上頭空洞洞的房頂,越發覺得壓得喘不過氣來,支起身子叫人掌燈。
趙姑姑點了燈過來。
太后皺眉道:「跟你們說了多少次了,這邊不比宮裡,裡裡外外都暗得緊,多點幾盞燈才是正經。」
趙姑姑道:「如今您和端王都住在園子裡,而端王是戴罪之身,園子裡只有您的份例,沒有他的份例,但您也一早說了,什麼都不能短了端王的,他那邊用的燭火多了,所以咱們這邊的燈火就少了一些。」
「哪裡就到這地步了?」太后聽了這話越發不悅起來,她陰測測地看了薛姑姑一眼,冷冷道,「怎麼今晚過來得人是你?薛姑姑呢?」
趙姑姑道:「還沒來得及跟您稟報,薛姑姑被慎刑司帶走了。」
「放肆!」太后大怒道,「怎麼連聲招呼都不打,就帶走了哀家身邊的人?這又是何道理?」
趙姑姑道,「太子殿下說了,您如今身子也不好,儘量不要打攪到您,薛姑姑被帶走的時候,您正在用膳,奴婢就做主沒叫人通報您。」
「佟喜呢?」太后問道,「叫他過來見我。」
趙姑姑道:「佟公公也被帶走了,太子殿下說,端王的事情還沒有查清,那些奴才不能規勸太后向善,反而縱您跟著端王胡鬧,所以都被拉去慎刑司問話了。太子殿下的意思,想來也是皇上的意思。內廷司明兒會換幾個新人來伺候,太后身邊不會沒人使喚的,您放心吧。」
太后這才發現,自己慣用的幾個大宮女都不在了,只留了趙姑姑一個安然無恙。
她拿顫抖的指尖指著趙姑姑:「你……你竟然是老四的人!」
趙姑姑只是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道:「奴婢伺候太后安歇吧。」
太后大叫著起身,要讓人把趙姑姑攆出去。
外頭的幾個太監聞聲走了進來。
這幾個都是繪春園裡守園子的宮人,太后並不認得,為首那人對太后道:「趙姑姑是陛下和太子殿下欽點的管事宮女,必然會照顧好太后的起居,咱們幾個都聽趙姑姑的,太后不必擔憂,安生休養便是。」
太后只覺得手腳冰涼。她在此時此刻才真正的意識到,即便如今蕭攸還沒有登上地位,自己就已經不成了,就連身邊的宮女都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兵敗如山倒,想來就是這個道理。
她做過的那些事情,薛姑姑都參與過,她原來宮裡的佟喜等人也多少知道。
而這些人已經進了慎刑司……
想到這裡,太后絕望地閉起了眼睛。
她日後的處境,恐怕只會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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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姑姑在太后身邊養尊處優多年,終究沒有扛過慎刑司的刑罰。
薛姑姑招供不久後,佟喜也熬不住了,將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交代了出來。
解決掉端王的事情後,皇帝沒了心事,身子骨逐漸硬朗了一些,胃口也好了不少,承恩公日日請見未果,後來便寫了長長的請安摺子,帶皇帝回憶了許多他年幼時和登基前後發生的事情。
皇帝冷靜下來後,漸漸被承恩公帶偏,覺得母后和承恩公府終究對自己有恩,想讓端王登位也不過就是一時糊塗,不是什麼可以饒恕的大錯,甚至起了想迎太后回宮的念頭。
可沒成想,到了第二日,蕭攸拿著薛姑姑等人的供詞來了乾清宮,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