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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弘順手從徐幄丹的披風上扯下一塊布料,將他腰腹上的傷口簡單地包紮了一下,而後長舒了一口氣:「方才我還真的有那麼一剎那的惶然,這要是你就死在我面前,我可怎麼去跟徐老將軍交待。」
那金瘡藥中有止痛的藥材,這一會的功夫,徐幄丹便感覺到痛意逐漸消散,當然,也可能是傷口在冷風裡吹了太久,讓他喪失了知覺。他伸手在自己腰上摸了一下:「幸好我這個人福大命大,這點小傷還真要不了我的命。」
晏弘輕輕笑了一聲,在徐幄丹左側蹲了下來,和孟冬一左一右,扶著徐幄丹緩緩地站了起來:而後朝著孟冬道:「看來我們今日得晚些吃晚飯了,得把咱們徐公子先送回徐府,幸好徐老將軍見多識廣,這點小傷,還不會嚇到他老人家。」
孟冬朝著徐幄丹臉上看了一眼,一眼就瞧見了徐幄丹臉上的猶豫,正當他思索著要不要試探一下之時,就聽見徐幄丹緩緩開口:「罷了,這副樣子就別送我回府了,送我去別院。我突然想喝一碗江柳煮的湯,然後好生的睡上一覺。」
晏弘微挑眉,與孟冬對視一眼,唇畔出現會意的笑:「就是你這副煞神一般的模樣,別嚇到人家姑娘才是。」
徐幄丹傷了腰腹,不敢太用力,只能由著這二人扶著自己,聽見晏弘的話只是輕輕笑了笑:「你家孟公子知道,她雖然只是個姑娘可是膽子大的很。更何況,我什麼樣子都不會讓她受到驚嚇的。」
徐幄丹不比孟冬,這八日來,孟冬尋著間隙還回府休息了幾次,徐幄丹身為主帥,肩負整個江陵的安危,哪怕敵人暫且退兵之時,他也不敢有絲毫的鬆懈,和三軍將士一起,在城牆上足足守了八日,直到看見了熟悉的大門,才恍然自己已經有這麼多日沒有回來,而且,居然還有那麼幾分惦念。
清茗上前叩門,府裡的小廝很快就將門開啟,正要詢問,就看見了躺在馬車上的徐幄丹,不由驚呼:「公子,您這是受傷了?快快快,去請郎中!」
徐幄丹在晏弘與孟冬的攙扶下坐起身,朝著那小廝搖了搖頭:「換了藥,不妨事。」他的視線順著敞開的府門向內望去,「江姑娘呢?」
「這個時辰,姑娘大概是在佛堂,自那日敵軍來襲開始,姑娘每日大多的時候就都呆在佛堂,大概是替公子祈求平安的。」那小廝回道,「小人這就去請姑娘出來,看見公子回來,她應該高興的很。」
「祈求平安?看來這佛不怎麼靈啊。」徐幄丹摸了摸自己的腰,「這外面剛下了雪到處都是濕滑一片,她又身子重,你快別去嚇她了。送我回房,將人請回房間就是了。」
那小廝應了一聲:「小人明白了,小人這就去請,公子您……」
晏弘朝著那小廝抬了抬下頜:「去請你們姑娘就是了,你們公子我們送他回房間,另外再把郎中請來,看看這人身上還有沒有別的傷。」說著,他拍了拍手,立刻有幾個精壯的兵士上前,將徐幄丹扶到一塊寬木板上,而後將人抬進府內。
幸好這院子並不算大,所以很快就進到了徐幄丹的臥房,房間內燃著炭盆,驅散了眾人身上的寒意。
徐幄丹身上的衣物已是狼狽不堪,因此晏弘自作主張,讓下人扒掉他那一身布滿了血汙的衣袍,找了一件中衣換上,晏弘趁著換衣服時順帶瞧了幾眼,沒再看見其他的傷口,總算是放下心來。
徐幄丹回到府內,整個人的精神都鬆懈下來,他靠坐在床頭,朝著晏弘揮了揮手:「勞煩王爺耽擱用晚膳的時辰送我回來,時候也不早了,我就不留您了,您早點回府,好好地陪陪咱們孟公子吧。」
晏弘輕哼了一聲,拉著孟冬就向外走去,仰面差點撞上了步履匆匆的江柳,江柳看見他們二人,腳步立時頓了下來,只急忙朝著徐幄丹那裡看了一眼,還不忘了朝著晏弘福身:「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