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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由，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

陸由伸手指著鏡子裡的自己，&ldo;陸由，你他媽還是不是個男人!&rdo;

那一刻，徒千墨拉開了衛生間的門。

陸由沒有聽到，他看著鏡子裡那個鼻頭紅紅的少年，伸手去打鏡子裡印出的自己的臉，&ldo;你不要臉，你不是人!&rdo;

刷地一聲，徒千墨拉開了隔著浴室和衛生間的塑膠簾子。

陸由看見了鏡子裡映出的那個高大挺拔的影子，他的情緒一瞬間爆發出來，整個人&ldo;噌&rdo;地一聲站起來，卻因為跪得太久而腳軟了，一下子癱在地上。

徒千墨摟著他腋下將他撈起來，聲音很沉，但是不冷，&ldo;發什麼瘋!&rdo;

陸由的眼淚肆無忌憚的流下來，一直哭，一直哭，他沒有靠徒千墨肩膀，也沒有再去拽他衣服，他就是一直哭，彷彿要將這些天全部的羞辱和委屈哭出來。

徒千墨等著他，一直等著，直等陸由的眼睛已經因為太過乾澀而流不出淚水，這才用雙手捧起他臉頰，&ldo;陸由。&rdo;

陸由不說話。

&ldo;剛來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和你一樣。你的師兄們，有比你更飛揚的青春，有比你更值得珍視的驕傲，可是，他們每一個‐‐&rdo;徒千墨狠狠按下了陸由肩膀，將這個好不容易站起來的孩子再按倒跪在地上。

&ldo;都這樣，每一個，都沒有例外的，跪在我的腳下。&rdo;徒千墨看著他，&ldo;你大師兄，這麼粗的黃梨木棍子‐‐&rdo;徒千墨用手比著，&ldo;打到站不起來，還要用自己貼身的衣服去擦刑凳。&rdo;

陸由沒說話。

徒千墨將他攬起來，&ldo;你知道那間懲戒室，離這裡的盥洗室有多遠，他就一步一步爬過來，把自己的背心用水沾濕了，再爬回去擦凳子，實在爬不動了，就求我再賞他幾鞭子，好讓自己多一點力氣。&rdo;

陸由肩膀微微動了下。

徒千墨接著道，&ldo;你二師兄。最心高氣傲的人，在我面前試戲的時候不過關‐‐&rdo;徒千墨看陸由目光已有些鬆動了，&ldo;你說我對你苛責，委屈你了，我告訴你‐‐孟曈曚試戲，從來只教一遍，做不好，就是十下藤杖。再做不好，衣服褲子全都脫了，關在影音室裡自己演，什麼時候演好什麼時候出來。哪怕他成名之後，也沒有一點優待。曾經他打算接一個法國導演的本子，試一個情慾狂的戲，入戲入進去，便不能自拔。那時候，我提著藤杖盯著他一遍一遍演，面上是浴火焚身的樣子，下面，卻戴著鎖陽環。&rdo;

陸由聽呆了，徒千墨看他，&ldo;你說我是不是變態，你說他是不是羞辱。&rdo;

陸由一點也說不出話來，徒千墨看他，&ldo;你開心，演開心，叫投入;你不開心，演開心，讓所有人跟著你開心，這才是演技。&rdo;

陸由死咬著唇，哪怕是這樣呢。

徒千墨看著他，&ldo;至於你三師兄，我別的不說，就是那頂珠子，沒挨住，就一直用後面含著，直到學乖了為止。&rdo;

哪怕已經免了頂珠子的懲罰，陸由還是怕了。

徒千墨看他，&ldo;你小師兄，你覺得，誰都知道是我的心尖子，你以為，他就沒受過罰。遠的不說，你第一次見他時，為什麼喝一杯水就那副模樣，想來，你也是知道的。&rdo;

&ldo;我‐‐&rdo;陸由哽住了。

徒千墨看著他，&ldo;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