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5 頁)
天憂鬱的藍。
梁克文的雙親將這一切都看在眼底,但他們也無法說些什麼,在這節骨眼也許多說多錯,那就不如不說吧;而楚柔的雙親,除了不滿也只有暗自嘆息,因為這是女兒的選擇,但楚柔的抉擇究竟是對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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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程的車上,楚柔一直都在找合理的解釋來彌補心中的傷口——為什麼他拒絕吻她?
千思百轉,她找不到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理由。她悄然看向梁克文,但他和她之間保持著距離,他靠窗而坐將臉朝向車窗外,楚柔真的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家”到了,這棟樑克文稱之為“森苑”的私人獨幢豪華別墅,位於好萊塢著名的比佛利山莊,由於他並沒有和父母同住,所以“森苑”只屬於他們倆。
司機將車停在庭院中,協助梁克文下車,楚柔像平時一樣也下車去幫忙,但梁克文一臉森沈地閃躲了她的手,沒有讓她攙扶,他坐上輪椅,逕自從已改良過的走道進入屋中。
楚柔手足無措的愣在當場。
樹梢的鳥兒啁啾著悅耳的歌聲,但她聽不到,寬廣的庭院中花香嫋嫋,但她聞不到,優美的雲朵停佇在華屋的上頭,但她看不到……
她只知道他突然的冷漠,令她心裡十分難過。
她緩慢地步進大屋,管家朝她走來,拿來了分離式話筒給她。“太太,你的電話。”
“謝謝。”楚柔接過電話。
“喂,爸——”不知為何聽見爸爸的聲音竟叫她心一揪,鼻頭一酸,眼眶溼潤了。
“我和你阿姨搭下一班飛機回臺灣。”
她心中有說不出的難過,但她仍振作地對爸爸說:“那麼,一路順風。”
“保重。”
“我會的。”她聽得出父親語重心長,其實楚雲揚覺得楚柔受委屈了,這麼草率的婚禮,連宴客都沒有,如果不是楚柔堅持,他是怎麼也會反對的。
電話那頭換成了古綺霞。“小柔如果住不慣儘管回來,知道嗎?”
楚柔不知該說什麼好,只覺得身上這席婚紗好沉重。
“謝謝你,媽。”世界上只有媽媽才會真正關心自己的兒女,也只有真正關心兒女的人配得上這個稱呼,也許她早該這麼改口叫她了,她對她的愛護有加,對父親的無微不至,對家庭的認真負責,並不遜於親生母親。
古綺霞為楚柔這聲“媽”而眼眶灼熱。
“記住我的話。”古綺霞再次道。“再見了,女兒。”
“再見,媽媽。”
掛上了電話,楚柔似乎聽見飛機飛過晴空的聲響,有一部分的心思隨著那聲音的消逝而空白了。
她空虛地嘆了口氣,走上二樓的主臥室裡,進了更衣間褪去白紗,卸了妝。
雖名為主臥室,但其實是楚柔一個人在使用。為了上下樓方便,梁克文住在一樓的書房。
有獨自的空間或許是件好事,但自從她來美國,他從沒有碰過她,連親吻都不曾,她一直以為他是心情不佳,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心似乎離她愈來愈遠了……
不不,她怎會想那麼遠、那麼多呢?他不過是沒有在婚禮中吻她,不過是方才拒絕了她的幫忙,她為何要如此多心呢?她雖落寞卻還沒有灰心啊——她仍期盼著他會有站起來的一天,她仍抱存著一絲希望,希望會有奇蹟出現啊,醫生說過那不是不可能,雖然只有千分之一的機率。克文需要的是她的安慰,而不是她的胡思亂想。
楚柔定了定神,換上家居服下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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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克文將自己關在幽暗的書房裡,這場婚禮帶給他的不是喜悅,而是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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