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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地,紫氣開始逐漸佔據了上方,一伸一縮間,不斷地把周圍的元氣同化掉,而且其同化的速度也漸漸加快,漸漸地形成一個旋轉著的圓形的氣狀球體。隨著同化速度的加劇,整個球體表面竟開始呈現黏稠液狀,而且漸縮漸小,越來越密實,也越轉越快。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彷彿是一剎那,又好像經歷了一個世紀,迷濛中,周伯陽只聞“叮”的一聲脆響,宛如珠落玉盤般,在黃庭神室的一片氤之炁中,一顆紫色的珍珠滴溜溜轉個不停。
有道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本來上天不仁,以萬物為芻狗,那是絕對中無有絲毫憐憫的意思。然而周伯陽卻誤打誤撞地,於那生死之際,憑著一點運氣與體悟,窺得冥冥一點天機,終於金丹凝結。這時的他與先前相比簡直可謂是天壤雲泥。至此,聚則成神,散則成形,無論形與神,已非同凡人,造物不能拘,生死已成昨日夢矣。
緩緩睜開雙眼,周伯陽隱隱有著一種喜悅,一種自在,就象長久縛身的繩索一朝解去,意動神弛之下,種種滯怠煙消雲散,有一種天地之間,盡得自由的微妙愉悅。神弛氣移之中,慢慢暗合天地,滑向一種奇妙的境界;細心體察之下,只覺一股熱氣,發於丹田,播及全身,四肢百骸,無不運到,所至之處,骨節肌肉,呈現出一種異常快美的狀態。
自古是非成敗,實乃天意使然。本來,周伯陽若不急於求成,只消繼續凝神溫養,要不了多少時日自能龍虎交泰,陰陽相濟,成丹只是個時間問題罷了。而他卻選擇了相反的道路,若是按常理,他斷無成功的可能,灰飛煙滅也只在彈指間。但巧就巧在,緊要關頭,在自身氣機牽引之下,使得他泥丸神宮內湧出紫氣相助,倘若不然,這後果實在難以想像。
修道本是逆天而行,不是強求可得,當執無慾之念於那縹緲中細細探查那一點玄妙,此方為正途。彈指間,經歷了生死,猶如幾度輪迴,種種雜念相繼泯滅,卻是他這十幾年來無妄無慾、潛修道基的功果。至此,誤打誤撞地,也終讓他磨出了一個異常堅定的道心,要不然,以剛才那生死一瞬間的種種因果,只消他一個執拗之念便可葬送這十幾年來的一番苦功。禍也!福也!誰又能說得清,成也!敗也!只付笑談罷了。
本以為成丹之後自己會很興奮,但現在周伯陽卻只感覺到一種怡然、寧靜和澹泊,但於不經意間間,臉色又一變,眼裡射出狠厲的光芒,“陳少君!希望你過得很好……”
回過神來,周伯陽看了一下自己身上,面露無奈之色,整個一血人似的,那些沒有被風乾的血漬歷歷在目,彷彿在向他昭示著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幕,他淡然而笑,旋即內視黃庭,只見在紫色金丹周圍,幾朵淡紫色的火焰不緊不慢地繞著它旋轉著。同為紫火,但這火與周伯陽十年前無塵虹化時所看到的葫內紫火卻又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了,此火乃周伯陽自身性命交關的一點純陽丹火所化,遠非那葫蘆內的南明離火可比。但為什麼丹是淡紫色、連那火也是紫色的呢?這完全有悖於他讀過的道書中之介紹,這點讓他感到疑惑,“難道是受那那泥丸紫氣影響?”
話說周伯陽這邊正在為紫色金丹感到困惑,卻不想自己此番丹成差點在山下釀成一出鬧劇來。
在山下,紫陽觀中,早先有小道士偶然看到後山紫氣沖天,只見其光如火,其形似焰,還以為是後山著火,而後山本與道觀相連,倘若如此,則覆巢之下亦無完卵,情急之下,大呼小叫,喚來眾人,提桶端盆,準備上山救火,不想,走到半路,卻是玄機子眼尖,第一個看清了實情,這才將大夥安撫了下來。回去的路上,玄機子不時回頭遙望,眼裡充滿了羨慕和嚮往的神色。
正是:玄珠有象逐陽生,陽極陰消漸剝形。十年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