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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很好吃嗎？&rdo;徐顯明問，她挺激動的。

林霰踮腳，掩著嘴湊近他說：&ldo;其實還好。&rdo;

林霰買了四個，給他一個，自己開啟食品袋吃，咬一口，燙到舌頭，哈著氣說，&ldo;哇，好燙啊。&rdo;

奶奶讓林霰買陣線回去，林霰找到奶奶常去的店，店不大什麼都有，內衣，玩具，頭飾。

林霰彎腰避過頭上掛的雨衣和傘，&ldo;我想買一盒針。&rdo;

四十幾歲的老闆娘繞到櫃檯後面幫她找，林霰在這個間隙看了看他，老闆娘拿出來用一坨抹布擦了擦遞給林霰說：&ldo;兩塊五。&rdo;

林霰付了帳又彎腰出來，對他說：&ldo;走吧。你要買什麼東西嗎？那邊有超市，我們可以從菜市場過去，但菜市場太髒了，從這繞吧。&rdo;

徐顯明把玉米饃饃吃完，口袋提在手指上。

要錢的坐在車胎上，挪著走，林霰初中就見過他了，第一次給了他錢。

爺爺說他是村裡劉老三的哥哥，沒娶上媳婦兒，住在劉老三家裡，有吃有住國家還給錢，他沒事就上街要，爺爺讓林霰別給他錢。

徐顯明掏了十塊錢給了他，連句謝謝都沒有。

走了幾步林霰對他說：&ldo;我小時候有個夢想就是等我掙了很多很多錢之後就把這些要飯的人找到一起，給他們修個大房子，能做事的就出去做事，不能做事的就在那呆著幫忙做飯什麼的。&rdo;

&ldo;我跟我媽媽說了，她說如果我有錢就可以，你猜我爸說什麼？&rdo;

徐顯明搭腔：&ldo;什麼？&rdo;

林霰回憶著當時父親的表情說：&ldo;我爸爸說那些人就是給國家丟臉，不說百分之百，百分之九十九都有國家給他們低保錢，還出來要錢，有些人不給他他還罵你，有錢也不給他們。&rdo;

說完他們倆一起笑起來。

林霰又道：&ldo;不給他們又覺得他們已經都這樣了，挺不容易，但現在很多都是騙人的，而且有些人真的貪得無厭。&rdo;

&ldo;也是，只是看人怎麼想了，不過還好，選擇權至少在自己手裡，給不給都看自己。&rdo;徐顯明客觀地說。

林霰突然想起來一件事，&ldo;我上次路過車站的時候，有兩個人穿著那種藍色校服，跪在路邊上要錢，就是說什麼給幾塊錢他們買個車票，結果他們那個兜裡沒什麼錢，你猜為什麼？&rdo;

徐顯明皺眉思考，&ldo;錢夠了？&rdo;

林霰撲哧笑，&ldo;我真的挺佩服他們的，長得一看就四十多了，還穿個校服，關鍵的是我們這的學校根本就沒那種校服。&rdo;

徐顯明高低眉，也是沒想到。

&ldo;我當時超想提醒他們，但我怕被打。騙人也不走心一點裝得像一點，也是醉了。&rdo;林霰想想就無語。

她一直往路中間走，徐顯明把她拉回來，也是發自內心地想笑。

徐顯明先到櫃檯問可不可以刷卡，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才進去買東西，林霰去推了購物車，徐顯明走到蔬果區，林霰推著購物車到零食區。

挑了一些扔到車裡，林霰踩著購物車上滑到他旁邊。

他選著蘋果，意外地認真，一個個仔細看好，林霰幫著他一起。

徐顯明邊選邊說：&ldo;我來給錢。&rdo;

&ldo;哦，好啊。那我的零食我自己付。&rdo;林霰可不想佔他便宜。

&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