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5 頁)
少一味等於廢物,對我這病毫無用處,我命該如此,也是沒有辦法,明天再說吧……噢!對了,小二哥,最後再麻煩你一次,萬一我捱不過今夜,那麼一張草蓆草草就埋了我算了,這裡是銀子,用不完的全送你了……”
“相公,您這是說什麼?像相公這樣的好人怎會……唉!真要命,偏偏這小鎮連個大夫也沒有……”
“小二哥,何必怨天尤人,我這病只有我自己能醫,就是有大夫也沒用。這是命,懂麼?……”
一陣急遽的馬蹄聲由遠而近,至客棧門口而止,緊接著門外揚起一陣招呼聲。
“又有客人上門了,小二哥,你去吧!辛苦你大半天我很不安。”
“相公,您這是什麼話,侍候客人是小的分內之事,何況你相公這等好人,小的就是跑斷腿也心甘情願,相公,您歇著吧!有事請隨時叫我。”
房門開處,那店夥裝束的漢子跨了出來,隨手又將房門輕輕關上,輕嘆一聲,一搖頭,低頭離去。
入夜,滿店漆黑,只有那書生住著的雅房內燈火熒熒,而且傳出陣陣的呻吟聲,雖很低微,但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卻顯得特別清晰。
呻吟聲越來越大,顯然這病人是越來越痛苦,病是越來越沉重了。
臥病異鄉,輾轉呻吟,這種淒涼滋味絕非第二人所能體會萬一。
萬一不幸,在這偏僻小鎮的客棧裡,一無朋友,二無親戚,孑然一身,那又是何等的悲慘。
突然靠東一間的客房裡亮起了燈火,緊接著傳出一陣的輕微聲響。
與此同時,屋廊盡頭一陣步履聲,黑暗中走出了那名店夥,睡眼惺忪的,雙手猶正扣著衣釦,眉宇間鎖著一片憂鬱,急步向書生房前走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方自然燈的那間客房的房門突然開啟,燈光將一個高大人影映照在門外地上。
那店夥顯然嚇了一跳,看清房中之人後,神情又是一震,忙自強笑說道:“大爺,您還沒睡?”
房中人不答反問,顯得有點不耐煩:“那邊房中住著什麼人?有病麼?”
店夥神色一緊,忙自賠笑:“該死,該死,大爺,驚擾您了,那是位讀書的相公,傍晚住店時就帶著病,怪可憐的,大爺,您……”
“可知道什麼病?
“這個小的不知,只知道病得不輕,而且那位相公說,這病只有他自己能醫……”
“噢?這倒怪了,既然如此,怎地有病不治?這般擾人安睡,二弟,走!咱們看看去。”人影晃動,高大身影當先出房疾行。
“大爺,您……”店夥急步跟上,聲音打顫。
“怎麼?我還會吃了他,少廢話,帶路。”高大身影沉聲輕叱,聲音粗得怕人。
店夥似甚畏懼,不敢再說,只得急步前行帶路,心裡卻為那病書生擔心不已。
背後又是一陣步履聲響,顯然房中的另一人也自跟上。
行抵雅房,店夥搶前輕釦房門,那扣門的手微微發抖。
剝啄之聲響處,呻吟倏止,房內傳出一聲有氣無力的問話:“哪一位?”
店夥忙自應道:“相公,是我,小的前來看您,還有……”
瞥見身旁一雙炯炯目光,心中一凜,倏然住口。
“多謝小二哥,房門未扣,請進來吧!”
店夥緩緩推開房門。房裡房外同時揚起急聲驚呼:“夏少俠!”
“啊!啊!竟是二位……”
房外二人急步搶入,店夥卻被撞得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入日屋中情景,頓時怔住忘了呼痛。
燈光下,只見薛家雙龍神情恭謹、焦急,躬身為禮。
榻上,白衣書生忙自擺手:“兩位不可多禮,不敢當,重病在身,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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