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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文峰開口,語氣都在顫抖:「父親……這……」
也不過十六歲的歐陽文峰,何曾經歷過這種事情,長了這麼大,連什麼是黑暗都沒有真正見識過的歐陽文峰,陡然見到這般的場面,歐陽文峰不是害怕,而是緊張到腦中一片空白,緊張到喘氣都費力。自小安逸長大,忽然看得一個王爺與自己父親言語交鋒的場面,還聽得那王爺威脅謾罵之語,讓這還沒有真正成年的歐陽文峰如何不驚!
歐陽正看著這話語都說不明白的歐陽文峰,便是搖頭,卻又看了一眼旁邊的徐傑,忽然開口:「文遠,你以為此事該當如何?」
歐陽正問出此語,顯然就是相信徐傑明白剛才一番話語的深意。
「老師,學生以為吳王過於自負,身為嫡長子,久久不得太子之尊,皇帝陛下心中必然有計較。」徐傑話語,便也是剛剛心中所想。立長,乃是最正常的事情。只要這位長子沒有什麼問題,即便平庸一些,也應該早早就得立太子。而今這位長子,竟然封王就藩了,而不是入住東宮,那就說明這皇位應該與吳王夏翰並無多少緣分。
顯然吳王夏翰似乎也多少明白一點,不然也不會這般著急著謀劃未來之事。謀劃事情,便需要真正有大智慧的謀士,落魄十五年的歐陽正顯然是首選之人。
歐陽正點了點頭,並不多說,只道:「文峰,你當多與文遠學學。接著吃飯。」
歐陽文峰連忙連連點頭:「父親,孩兒多學,一定多學。」
這飯再吃,氣氛已無。唯有歐陽正滿臉的愁容。
第六十二章 與你不共戴天了
那一夜之事,一個私自離開封地的皇家王爺秘密造訪一個十幾年前的中書省僕射,這種事情可大可小,小到可以在好像沒有發生過,大做文章便可成為兩人之罪證,甚至是密謀造反的罪證。
徐傑機緣巧合之下見證了這件事情,又聽的歐陽正對當年戰事說到一半的話語,陡然之間,生活再也不似之前那麼的無憂無慮,暗暗之中總有一些事情縈繞在心中,總有一些事情是徐傑想弄明白的。
早上聽講,下午練武,晚間要麼與胖瘦二人喝得幾杯,要麼與歐陽文峰姐弟出門走走。空閒之時,徐傑便也提筆寫得一些東西,雖然還寫得不多,卻是那武俠言情小說,已然有了一個開始。
小說的劇情,稍顯爛俗,有青梅竹馬,有血海深仇,有奇遇連連,之後大概還有報仇雪恨,還有因緣巧合,還有死去活來的愛恨。
本了徐傑還想把劇情上升一個層次,再來點俠之大者,為國為民。卻是想著練筆之作,先試一試這武俠與言情到底行不行再說。
踏青出遊,便是文人雅事,也是這大華朝各地每年的慣例,吃得飽穿得暖的時候,人總是這般想盡辦法去組織這些活動。對於文人來說,這活動就是一場採風遠足,對於普通人來說,這活動也是與友人聯絡感情的必備專案。
冬日慢慢過去,日頭漸暖,掃去幾個月的寒冷,大地春暖花開,不出門去看看這大好河山,如何能顯出文人不一樣的品味與風範。
學政出遊,雖然不似那北方郡守出獵那般「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騎卷平崗」,但也是從者如雲。
文昌詩會,基本屬於學生年輕人的考試,郡學開課便也是年輕士子的儀式。但說這春遊踏青,那便不一樣了,一些平常並不多露臉正在備考春闈的舉人,一些慢慢對金榜題名心灰意冷的讀書人,大多也會參加。就連許多老學究也會帶著家人出門踏青。
一年裡,文人聚會的最高潮,便是這春遊踏青了。因為這春遊踏青,便不是那般只單純為了揚名立萬的場合,也不需要邀請,更不需要什麼資格,甚至販夫走卒若是想趕熱鬧,也可以跟在後面遊玩一趟。
所以到得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