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糾結了幾番的徐傑,便是擺了擺手道:「管他妥不妥,等他出來了,就要他給個交代。」
雲書桓眉頭一挑,蹦出幾個字:「他會打你!」
徐傑聞言,頭一揚,便道:「我也打了他女兒。」
「沒打到。」雲書桓倒是記得清楚,那天一戰,何霽月可沒有捱打,捱打的是雲書桓。
徐傑認真一想,那何霽月還真沒有打到,只能算是嚇唬了一下。便混不吝說道:「反正今天我們佔了理。」
「江湖人多是不講理。」雲書桓又道。
話音剛落,不講理的就來了,還是那一襲白衣,院門都未開啟,這白衣就已然從院牆躍了出來。
月光之下,徐傑自然認出了白衣何霽月。何霽月也認出了徐家鎮的兩個少年。
便聽一聲嬌喝:「小子,上門尋死來了。」
何霽月已然動手,劍光出鞘,怒的就是這少年竟敢大半夜如此直呼自己父親的名諱,便是大不敬。
徐傑也是抽刀而起,口中似與雲書桓喃喃一句:「機會正好,要打到她。」
徐傑話語,便是帶有讓雲書桓一起上的意思。雲書桓聽在耳中,卻是動都不動,依舊抱著刀立在原處。
兩人再鬥,徐傑顯然不是上次那般倉促,手上也有幾招絕技純熟,便也打得有模有樣。
那白衣何霽月,手底下耍的就是大江劍法,一劍而來,如穿針引線一般,既準又狠,白衣凌空飄蕩,劍卻在白衣之前閃爍,速度快到難以辨別。
平地隨風起的刀法,本就是應對這種情況的,身形帶著長刀撩起,大多時候就是去架敵人招式,把那刺來的長劍往上打飛,隨後扶搖九萬裡就是進攻之法,兩招純熟連線。
卻是這兩招,並不能真正奏效,何霽月也不是這麼就能打發的人物。待得何霽月架住刀光,再攻而來,大江之劍,時而如波濤滾滾,時而如微波蕩漾。
再看這鳳池派的門口之處,已然躍出了幾十個人,見得何霽月已然與一個少年打起來了,皆是手握劍柄怒目而視。
待得這幾十人躍出來之後,大門才被開啟,裡面走出三人,二瘦三胖與何真卿。最後面方才跟出一個段劍飛。
二瘦三胖還在打趣著何真卿,何真卿也是聽得淺笑搖頭,並不理會二人說的那些報仇雪恨的事情。
待得出門來看,二瘦三胖見得面前打起來的局勢,皆是面色一垮,這回兩人猜測得出奇一致,卻是最後都猜錯了。當面打架的,不就是那徐秀才嗎?
段劍飛便也認出了徐傑,竟然往前走得兩步,湊到何真卿面前說道:「何掌門,此人小侄認識,乃是富水河邊一個鎮子裡的小子。」
何真卿其實見過徐傑,直皺眉,心中不知自己怎麼就得罪了這個秀才,讓這小秀才大半夜上山來喊叫,便也點頭答道:「徐家鎮。」
段劍飛聞言連忙又道:「正是徐家鎮,何掌門可要小心,這小子可不講什麼江湖道義,那後面還有一個小子,最擅背地裡偷襲,一定要防備著。」
何真卿卻是不再答話,而是盯著打鬥的兩人去看,看得片刻,轉頭與三胖說道:「三兄,這秀才當真手段不凡,只是比我女兒還差了一點點。」
三胖此時已然是笑,只道:「反正這秀才老爺吃不了虧。」
二瘦卻是上前來問:「何真卿,你可是派人去教訓了一頓這秀才為你女兒出氣?」
二瘦自然是又在猜,猜徐傑半夜上山來,便是因為被何真卿派人背地裡教訓了,所以上門來找場子。
何真卿聞言,只道:「二兄莫要胡說,要教訓他還能等到今日,昨天就教訓了。」
二瘦聞言倒是覺得有理,便又道:「那為何徐秀才大半夜上門來叫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