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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傑想明白了,武道武俠,仗劍遊俠,仗義屠狗,其實歸根結底,還是誰死誰活!
一法而通,萬法皆通。那十八手,哪裡又是與何霽月爭高低的工具?
那十八手,其實是如何快速有效殺人的辦法!
徐傑忽然也明白過來,為何自己練十八手不如雲書桓進步快?
因為徐傑沒有殺人心,從來都沒有,也沒有把十八手當做殺人法,只把十八手當做一人打鬥的工具,或者與人爭勝負的工具。雲書桓卻好似胸懷殺人心。
從根本上,兩人面對武藝,出發點就不一樣。
徐傑腦海之中,不由自主浮現起十八手的那些招式,徐傑也忽然明白過來了,也通透了許多,殺人,才是這些招式最根本的出發點。以如何殺人來練武,才是練武最根本的方式與目的。
原來的徐傑,其實練錯了!
徐傑愣而發想,通透許多。
那劍光的主人也到了當場,面色羞紅的李義山低頭拱手喊得一句:「師父!」
幾個鳳池派的弟子也拱手見禮。
馬子良卻不斷在打量著何真卿,這位大江劍,馬子良上山許多次,從未見過。剛才的馬子良見得李義山落敗,還心中緊張不已,怕惹火燒身,此時見得何真卿出來了,心中大定,便是知道今日這徐傑在何真卿面前,再也不可能翻身了,必然要吃苦頭。
幾個鳳池弟子皆是低頭不敢多看,也不好意思再說話語。心中多是羞愧。
不想這馬子良竟然往前走了幾步,臉上都是討好之意,開口說道:「何掌門,此人趁機偷襲李大俠,想要鳳池大江劍名聲掃地,其心可誅,必不能輕饒。」
馬子良似乎把自己放在了與鳳池派一個陣營裡,似乎也在討好著面前這位何大掌門,也在維護著大江郡高人的名聲。
徐傑愣愣而站,低頭看著自己垂落下來的刀,長長嘆了口氣。通透了許多事情,不免也有糾結,糾結那手起刀落就要奪人性命的事情。不是徐傑心善,而是徐傑當真還沒有遇到那非要殺人才能揭過的事情。
李義山羞愧難當,師父當面,敗成這樣,何以見人?
歐陽文峰早已目瞪口呆,便是歐陽文峰再如何去想,也想不到這位文遠兄是這般一個厲害的人物,連這鳳池派的大俠也敗於當場。
歐陽文沁落在眾人最後面,眼神只盯著徐傑在看,盯著那個儒衫早已不再周正、兩袖也被風擼到上臂的秀才看。
何真卿往前走幾步,拔起掉落在地上的寶劍,還擦拭了一下劍上的泥土,往劍鞘插了進去。聽得馬子良一語,回頭看了一眼,便也不當回事,而是走到了徐傑面前。
「秀才,三兄說你手起刀落,殺人連眼睛都不眨,果真不錯。三兄看人倒是極準,但是你也不能學三兄那般手段,下殺手總也要個緣由,我這徒弟也不是大奸大惡之輩,不過比武而已,何必如此?」何真卿開口,如同教育晚輩一般。終究也還是心疼自己寶貝徒弟,開口怪罪徐傑幾句。
徐傑聞言抬頭看了看何真卿,卻是答道:「何掌門,這一招你還認不出來嗎?這是胖子讓我去打你家閨女的招式,此時只是提早用出來了而已。」
何真卿聞言一愣,便是罵罵咧咧:「楊三胖這廝,害人不淺,莫不是想把這好姻緣給攪黃了不成?」
徐傑聞言,哪裡還聽不懂,連忙抬手一禮,說道:「何掌門,架也打了,告辭!」
何真卿連忙說道:「秀才,這不怪你,都怪楊三胖。且等下再走,我有話與你聊聊。」
徐傑哪裡還會留,人已轉身,口中便道:「告辭告辭!何掌門告辭。」
話語還在說,徐傑已然快步而走,雲書桓自然是樂見這般,跟著也快走。歐陽文峰倒是愣了幾下,方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