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命運難測(第1/3 頁)
聽完丁宴溪的悲慘經歷,喬隨當即捂著眼睛抹眼淚。
絕望的時刻大部分的人都經歷過。
可丁宴溪一傢什麼都沒做,什麼錯都沒犯,就遭受這樣慘絕人寰的對待,徒留一腔憤懣和不甘,實則是少數。
俗話說善惡到頭終有報。
到底憑什麼,這個荒誕可笑的世道。
丁宴溪沒想到喬隨如此感性,竟捶胸頓足,痛哭流涕地替他打抱不平。
其實他當初想要的也不多,只是覺得死後的丁家還得背黑鍋,還得臭名遠揚,還得遭受無辜謾罵才是最大的不公。
丁家的祖先死後都不得安生。
世間只要有人還念著丁家人的好,丁宴溪便心滿意足。
“行了行了,男兒有淚不輕彈,擦擦你的眼淚,哭屁啊你。”懷馳靠在丁宴溪的肩膀上,隨口說道,“他的善報不就是我嘛,怎麼就沒善報啦?”
喬隨翻了個白眼,“少往你臉上貼金。”
懷馳面色僵硬了一瞬,又很快回了個白眼。
一旁的丁宴溪卻滿臉認真地同喬隨說道,“懷馳的確是我的善報,沒有他,我或許只會是一個毫無理智和良知的厲鬼。”
“行,你倆天仙配。”喬隨還是反駁了一句,“誰說的不輕彈,要我說男兒有淚盡情流。”
兩人同丁宴溪聊到深夜。
說是武林大會,眾人戲稱這是五年一度的尋仇大會。
平日裡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傳奇人物會在這種時候出現,大部分江湖的小雜魚也會慕名而來,再加上受邀而來的各路門派。
總的來說,在這江湖之中你得罪過的人,或者得罪過你的人,都有機率在這種場合露面。
畢竟武林大會不僅是為了比武,更多是為利益來往。每個人都為了想得到的東西,不惜付出一切代價。
懷馳和喬隨齊齊倒在桌上熟睡。
丁宴溪將懷馳抱上床,又扯了一床被褥給喬隨打地鋪。
任何細微的響聲都在黑夜裡放大。
丁宴溪聽著屋頂上飛簷走壁的聲響,上方有什麼人被扼住了喉嚨,嗚咽一聲從窗邊跌落。
他飄上屋頂給懷馳和喬隨放哨,遠處晃動的人影頃刻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丁宴溪手持木魚和犍稚,盤腿坐得端正,像先前那樣,在每一個寂靜的夜晚誠心誠意地念經禱告。
希望死去的人們可以得以安息。
雪已經停了,伴隨著寒風,有一身著道袍的男子從房樑上飛躍而過,路過此地停留片刻又倏然而去。
天漸漸明亮。
昨夜的各種痕跡皆被大雪抹去,只留下純潔無瑕的雪白。
丁宴溪飄回房間,裡頭的兩人還在熟睡著。
忽而,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丁宴溪正準備過去看看,卻被不知何時從床榻上起身的懷馳抓緊了手腕。
懷馳踹醒地上呼呼大睡的喬隨,沒有搭理門口劇烈的拍門聲。
“誰啊?”
喬隨迷迷瞪瞪地起身去拔門栓。
懷馳翻出窗戶,扒著牆壁,透過一道縫隙觀察房中情況。
“喬隨,那臭小子人呢!”
喬隨看到來人打了個哈欠,伸手指了指房內,誰知迎來老頭一棍子,他一個激靈睏意全無。
“卓老頭!你打我做什麼?你徒弟不就在……誒人呢?”
喬隨一臉迷茫地回頭,只看見空空如也的屋子。
人呢?
跑了!
“懷馳,我們為什麼要跑啊?”
此時的懷馳已施展輕功,飛簷走壁來到一處假山。
懷馳鑽進假山的狹小洞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