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鹽(第2/4 頁)
開玩笑……”
“開始我提的,結束也只能我說。”
她啞聲頃刻:“你講不講道理?”
賀司嶼在她看不見的這一邊,肅著臉,別有幾分管教的態度:“沒得商量。”
“哼……”蘇稚杳低嗔,他每回一嚴厲,就要跟老父親一樣,她在電話裡嘀嘀咕咕:“這要管那要管,這不行那不行,你乾脆當我daddy好了。”
“我是不介意。”
賀司嶼很平靜地回應她:“你願意,下回見面就這麼叫。”
“誰、誰要叫……我睡了!”蘇稚杳匆匆甩下句晚安,結束了通話。
聽語氣,她應該是害羞了。
不經逗。
賀司嶼彎著唇,摘下那隻藍芽耳機,這一通電話像黑白影片裡第一朵花開,見過色彩,再看面前這一堆資料包告,實在寡淡無味。
眼前正處理中的檔案被他往旁邊一推,難得想要偷個清閒,徐界在這時候敲門進來。
徐界將按輕重緩急分類整齊的兩摞檔案放到他辦公桌上,還有一紙箱檔案他不知如何處理,因此問他的意思:“先生,這部分都是過去三個月您尚未處理的一些事項,我檢查過,基本都是無關緊要的小事,是我替您清理了,還是您再看看?”
賀司嶼金絲眼鏡慢悠悠架回到鼻樑,話未出口,餘光先瞥見最上面的信封袋。
他心中微微一動,思量片刻,伸出手,信封袋捏到修長的指間,在面前審視兩眼後,他言簡意賅交代:“其他的清理。”
“好的。”徐界抱著紙箱離去。
——這份郵件是小程總寄到公司的,請您簽收。
信封袋拆開,裡面是一隻優盤。
賀司嶼想起當時徐界將信封袋遞給他,他直接不為所動扔在了一邊。
他不喜歡也不可能被外人左右想法,無論信封袋裡是什麼,於他而言看與不看都無甚區別,儘管他的例外在蘇稚杳面前早已一破再破。
但如今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推著他。
在提醒他說,你應該聽一聽。
賀司嶼垂著眼眸,銀色優盤在指尖把玩了會兒,直覺告訴他,這是玫瑰,不是罌粟花。
而且就算是罌粟花,他似乎也已經說服了自己,沉淪上癮。
他不慌不忙,將優盤插到電腦介面,戴上單隻耳機,再往後靠回椅背,脖頸後仰,合上雙眼靜靜去聽耳朵裡的聲音。
“你和我說句實話……你是為了解約,故意接近賀司嶼,從始至終都在利用他,對不對?”
“對,我從一開始接近他,就是想要有一天,能靠他出面解約,這都是真的。”
這一刻,賀司嶼竟意外地放鬆,眉眼舒展著,一下都沒有皺。
真是一隻小壞貓。
他在心裡想,下回見面,得讓她知道壞孩子會得到懲罰。
“杳杳……”
“但我現在。”
錄音還在繼續,女孩子的聲音有一段時間的停頓,接著,她溫柔又堅定的音色,漫進賀司嶼的耳底。
“也是真的有點喜歡他。”
賀司嶼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一翹。
他有些後悔了。
後悔兩個多月前,沒有去聽這段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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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下午,蘇稚杳都在錄音室,配合李成閔個人鋼琴專輯裡最後一首曲子的錄製。
蘇稚杳在業內還只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沒有業界名氣,沒有代表作品,也沒有真正拿得出手的世界性榮譽,能與李成閔這種分量的大師合作錄製,得到李成閔的賞識,都是驚喜。
鋼琴曲錄製的過程很順利,結束時,剛到晚餐時間,為慶祝李成閔新專輯所有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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