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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雲小聲道:「哦,吃貨。」
姬之華拍案而起:「你說什麼?! !「
眼見又要吵起來,趙柯和長藥相視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
周圍的聲音由嘈雜轉變為寂靜。沈期欺抱著柳霜一路走進婚房,撩開芙蓉簾帳,她極其小心地將懷中人放到了床上。
房內龍鳳喜燭搖曳,光影半明半暗,如水一般隱約在鮮紅的蓋頭上流動。
沈期欺在她身旁坐下,瞧見大紅的被褥旁,放著一支繫著紅綢的秤桿。這秤桿該是新郎用來挑起新娘的紅蓋頭用的。
她拿起秤桿,轉頭便對上了柳霜的目光。
越過紗霧般的紅布,昏黃燭光朦朧地勾勒出柳霜絕塵的五官輪廓,眼波明亮而溫情脈脈。
沈期欺一頓,心跳驟熱加快許多。
「師姐…」她低聲道,「我要掀蓋頭了。「
蓋頭下傳來柳霜的聲音:「好。」
秤桿尖兒勾起紅布的一角,慢慢向上挑去。
先入眼的是纖秀姣好的下頜,然後便是一尾朱唇。絳紅口脂在唇峰輕輕一點,自然地向兩邊暈染。
黛青如描畫的柳葉細眉下,彎翹的睫毛微微顫著,投下一小塊圓弧的陰影。
鳳冠上的點翠流蘇金線墜在頸側,襯得纖長的脖頸不盈一握。燭火在她黑亮的眸子裡搖曳,清晰地映出沈期欺怔怔的臉。
從未見過柳霜著紅妝的模樣,驚艷得讓人挪不開眼。沈期欺一時間也忘了說話,直到柳霜在她鼻尖輕輕一點,才回過神來。
柳霜點著她的鼻子:「該喝交杯酒了。」
冰涼的指尖在鼻尖上留下餘溫。沈期欺起身去桌前拿酒,拿了酒瓶坐回床上,柳霜又說:「你忘了拿杯子。&ot;
柳霜莞爾,眼一彎,這冷美人笑起來更是顧盼生輝,沈期欺還未喝都要醉暈了。
她如夢初醒,紅著臉把兩個瓷杯倒滿,你一杯我一杯地分了,柳霜握著酒杯湊近,淡淡的香氣又像煙霧一樣包惠住了她。
兩隻手臂互相纏繞,溫酒送入口中,火-辣辣滾進喉嚨裡,沈期欺仰頭一口氣飲盡。
放下酒杯,柳霜正垂眸看著她,嗓音被酒水浸過,多了幾分喑啞。
她低聲問:「臉怎麼這麼紅?」
沈期欺遲鈍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雙頰滾燙,她紅著臉歪了歪頭:「有點熱&ot;
手背輕輕貼了一下前額,一觸即離。沈期欺還未來得及失落,冷涼的指尖便順著眼瞼、鼻尖、嘴唇慢慢下滑,輕輕捧起臉頰,溫柔而又極具壓迫性地向上—挑。
下一秒,一道身影已經壓了上來。
唇上傳來一片溫熱的觸感,舌尖撬開牙關,淺淺輾轉逗弄。從柳霜的口中,她嘗到了方才濃烈的酒味,還有對方口脂上的味道。
沈期欺緩緩眨了眨眼,反客為主地將柳霜壓在被褥上。
唇瓣分離,她雙手撐在對方身側,將柳霜困在自己的掣肘之中,垂眸道,「說好這一次讓我來的。&ot;
距離太近,連口中吞吐的熱氣都分外滾燙,柳霜清冷的眼尾逐漸泛起薄紅。
剛才的親吻中,她的鳳冠早已被撇到了一邊,豎起的髮髻散亂開來,有如一床黑亮的錦緞。
嘴唇泛著水紅,胭脂已被吃去七七八八,卻更是有一種惑人心絃的媚意。
她微微偏頭,露出白細的脖頸,笑了一下:「那你來。」沈期欺看著她,眸子黑越越的,忽然低頭咬了下去。
牙齒在頸間頗有暗示意味地廝磨著,力度並不強硬,卻像是強大的獸類玩弄掌下的捕食者一般,帶著一絲漫不經心的危險。
柳霜輕輕顫了顫,卻也沒再掙扎,下意識地閉眼,任由對方隨意擺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