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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此情難寄(四)
為了不吵醒廂房裡的雪洛,也不吵醒宇文楚天,渙沙刻意放輕了腳步走到他養傷的房間,沒想到,她剛走到門口,正看見雪洛坐在他的床前,細心地為他換藥。?
宇文楚天半倚在床上,眼神裡映著燭光,忽明忽暗。
“雪洛……這些年,你就住在這裡?”
渙沙頓時僵在原地。她一直以為他是一個不會輕易對女人動心的男人,一旦動心便是至死不渝,現在看來,她可能錯了,他叫著每一個女人的名字時,都是如此柔情似水。
但,他從來沒叫過她的名字。
雪洛的聲音已經冷若冰霜:“嗯,這裡挺好的,人跡罕至。”
“是啊,”宇文楚天點點頭,“不用擔心遇見不想遇見的人。”
雪洛忽然笑了,似乎聽見一句很可笑的話,“你以為我是為了躲你麼?!宇文楚天,你能不能別這麼自作多情,我們之間早就過去了,若不是你妹妹跑來求我救你,我早已想不起你了。”
宇文楚天被噎得啞口無言,半晌才牽出一抹苦笑,“她不是小塵,她叫蘭渙沙,蘭侯府的千金小姐。”
“什麼?!她分明是……”
“她確實不是小塵,如果她是,我受了這麼重的傷,她還能安安穩穩睡覺嗎?”
“我也奇怪呢。”雪洛又問:“那小塵呢?她為什麼沒和你在一起?”
問到小塵,宇文楚天頓時劇咳不止,劇咳牽動了傷口,鮮血很快浸紅他身上的衣衫。
雪洛見狀,忙按著他的傷口,捏碎一顆玉髓丸混著溫水,讓他服下。“你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都是為了她,對嗎?”
“我現在挺好的。”
“挺好?”雪洛臉上盡是無可奈何。“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我給你把過脈,你的真氣至陰至寒,你是不是服過什麼藥,或者練過什麼邪功?”
一聽見“邪功”兩個字,渙沙不禁驚得連連退後數步,扶著身邊的樹幹才站穩。
雪洛正欲開口,宇文楚天忽然輕咳一聲,眼光瞥了一眼站在門外不知多久的渙沙,雪洛便不再多言。“很晚了,你休息吧,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
見雪洛快步出門,浣沙忙躲到樹後,直到雪洛走遠才走出來。
渙沙正欲回房,卻聽房內傳來宇文楚天淡淡的聲音,“既然來了,為什麼要走?”
是啊,既然來了,避而不見反倒讓人誤解,她理了理長髮,走進他的房間。“你和雪洛姑娘以前認識?”
而且好像還很熟。
宇文楚天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是啊,我們還差點就成親了。”
她咬咬下唇,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譏諷道:“看不出你還挺風流多情的。”
他笑了,笑得特別曖昧:“你該不是吃醋了吧?”
“就憑你?切,你以為你是蕭潛麼!”
她話音剛落,宇文楚天便開始劇烈地咳嗽,因為劇咳牽動了下腹的傷口,他的臉色蒼白如紙,手緊緊握著被子。
“你別……我不是那個意思。”她原本是很生氣的,可是一見他那副隨時都會死去的樣子,她的心痛了,不是那種愧疚的感覺,而是痛到身體都要裂開,呼吸都很艱難。
她慌慌張張給他倒杯水,喂他喝下去,“其實你人很好,又溫柔又體貼,不然怎麼會那麼多女人都喜歡你。”
“你真的這麼認為?”
“嗯。”她堅定地點頭,“哪個女人嫁了你,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不,你錯了……”
因為那一句“你錯了”,渙沙徹夜未眠,因為她隱隱感受到他的語氣中的愧疚和惆悵——那是否意味著,曾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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