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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問誰借的錢啊？&rdo;

&ldo;小賣鋪的胖阿姨。&rdo;

也對，經過昨晚的事情，好像一切都順理成章起來，蘇敏是個聰明又勇敢的孩子。

趴在病床上等縫合的蘇強生側過頭對侄女豎起大拇指：&ldo;我們家小敏好樣的，聽說是你報的警？&rdo;

&ldo;警察來過了？&rdo;蘇敏不好意思地笑起來，&ldo;叔，你怎麼樣，疼不疼？&rdo;

&ldo;疼，一會兒醫生得給我打麻藥呢，聽說是叫區域性麻醉。&rdo;蘇強生假裝齜牙咧嘴，&ldo;警察來過了，說是李春成那王。八蛋跑了。這王。八羔子，要讓我找到他，看我怎麼收拾他。&rdo;

&ldo;行了吧，命都差點沒了，還收拾他。&rdo;張芳芳沒好氣地道，提起這茬，她心裡就煩躁得很。

蘇強生精神不錯，他比蘇敏想像的好多了，而張芳芳就顯得情緒暴躁，當著這母女二人的面，她連面子功夫也不想做了。蘇敏完全接受並且理解張芳芳的心情。

&ldo;我叔最棒了！&rdo;蘇敏轉移話題，遞了個包子給蘇強生，&ldo;你們肯定沒吃飯吧，我沒錢買飯，就在車站門口買了幾個包子和油餅。先充充飢。嬸嬸，你要包子還是油餅？我放這了，自己拿。&rdo;

蘇敏把包子擱在床邊的一條方凳上。

張芳芳沒有接食物，梁美清都看在眼裡。

從產房下來看到趴在病床上的小叔子時，梁美清淚如雨下，想去死的心都有了，覺得一切都是自己的錯。弟媳婦責怪她，她也沒有任何怨言。

&ldo;媽，小嬸嬸生了沒有？&rdo;

&ldo;生了個男孩，是順產，你慶生叔叔下午會到。&rdo;

&ldo;我這邊也沒什麼事情，你們去看看麗珠出產房沒有，過去幫忙一下。&rdo;蘇強生打發她們走，免得她老婆給嫂子臉色看。

梁美清心領神會，&ldo;我先去買點飯給你們吃吧，早上又沒吃飯，這幾個包子哪裡夠飽。婦產科在3樓，小敏，你先上去看看有沒有幫忙的地方。&rdo;

說著就拉著女兒往外走。

蘇敏挽著梁美清的手出來，她跟媽媽道：&ldo;媽，我自作主張把箱子底下的錢給嬸嬸了，你不會不同意吧？&rdo;

&ldo;媽媽怎麼會不同意，做得好，做得好。&rdo;梁美清心裡總算是輕鬆了一點，比起她欠小叔子的，那點錢又算什麼。

蘇敏在來時的路上算了一下，按照當今的物價，結合叔叔的傷勢，那些錢也差不多夠了。但是恢復期需要營養費，那就另外再想辦法吧。如果可以的話，還得請個律師。刑事訴訟不需要律師，但是民事訴訟這塊，需要律師。她要申請賠償。她苦惱的是，要怎麼跟家裡說這件事情。

請律師要錢，要錢！

&ldo;媽，錢都給了叔叔，那我們家還有錢嗎？&rdo;蘇敏打聽著。

&ldo;我兜裡還有一點。&rdo;梁美清拍拍口袋，故作輕鬆地說：&ldo;放心，媽媽是個裁縫，雖然賺得不多，但是餓不著我們小敏。你想吃什麼，媽媽去買回來。&rdo;

&ldo;剛剛來的路上吃過了。&rdo;

&ldo;都吃什麼了？&rdo;

&ldo;在街上吃了一碗麵，味道真好。&rdo;

&ldo;傻孩子，面哪能吃飽。&rdo;梁美清看蘇敏的劉海有些亂，她幫忙抬手理了理，&ldo;小嬸嬸估計差不多要出來了，你快上去看看有沒有要幫忙的地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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