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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rdo;齊成然點頭，從懷中套出一封信，遞給她道：&ldo;昨夜連夜寫給你的，看看吧！&rdo;

顧長歌接過，將眼淚逼回眼眶，突然抱住齊成染，哭道：&ldo;成染，你個死小子，要是早知今日這麼不捨你，當初你跑來錦城就應該趕你回京。&rdo;

涉及當年的事情，齊成染一直秉承著能少說便少說，能不說便不說。

於是，待顧長歌自個兒擦了好幾番眼淚後，輕聲道：&ldo;好了，我要走了。&rdo;

顧長歌鬆開他脖子，將眼淚擦乾，突然破涕而笑，&ldo;我怎麼覺得，我們現在像離別的戀人。&rdo;

齊成染無奈道：&ldo;你想多了。&rdo;

&ldo;好了，我不拖你時間了，你先走吧。&rdo;

齊成染點頭，在顧長歌的注視之下，在白皚皚的雪白之下，背影漸漸消失於天際之外。

顧長歌輕嘆一聲，&ldo;紅袖，成染走了，碩大的端王府，我能說真心話的就只有你了。&rdo;

紅袖適時上前，低聲道：&ldo;郡主想說什麼？&rdo;

顧長歌皺眉，看向齊成染消失的方向，&ldo;我怎的覺得，他並非成染呢。&rdo;

紅袖驚呼，&ldo;怎麼可能。&rdo;

&ldo;是啊，怎麼可能，可是，我真真就這麼覺得。若是以往的成染，離別的時候，定會嘮嘮叨叨地同我說要我去京城看他，可是現在……&rdo;

&ldo;或許只是齊世子對郡主的心變了。&rdo;

&ldo;是嗎？可我們是閨蜜不是嗎，我們無話不談，男女情愛在我們眼裡算什麼？他即便改變，這個時候，也不會將我們的離別看這麼淡。&rdo;顧長歌淡淡道。

紅袖不敢多言。

只聽得顧長歌繼續道：&ldo;不止今日的事情，那天，我辦成哥哥的模樣去見王家的人，成染知道哥哥不介意我扮成他的模樣的，然而他卻道&l;你以世子的名義見外男，當心世子回來收拾你&r;，還有，成染平時喚哥哥為&l;長衍&r;，為何那個時候喚世子？蒙面紗的事情，成染從來不會幹涉我，可那一次他卻來干涉；還有那天，我和他鬧不愉快，依照成染的性子，次日一早定會和我道歉，然而，直到晚上我去找他之前都沒有。你說這些，可疑不可疑？&rdo;

紅袖聽得驚心，想了想道：&ldo;郡主是今天才發覺這些事情的嗎？&rdo;

顧長歌點頭，&ldo;是啊，以前我以為他只是變了，竟到今天才覺得這一切，若說變，那也變得太離譜了些。&rdo;

&ldo;那麼郡主確定齊世子非彼齊世子？&rdo;

顧長歌道：&ldo;不，我還不確定。若他不是成染，一個威脅北燕江山的人，我大可殺一儆百，但我怕錯殺了成染。罷，你先讓王府暗衛跟著成染，我再回去確認他的身份。&rdo;

紅袖點頭，目前也只有如此了。

顧長歌快速回到府中，開啟齊成染寫給她的信，裡面寫著：

【長歌放心，我必在京城站穩腳跟。將來，不論我做什麼，都會記住你今日對我的真心。】

看了信，顧長歌心裡越來越不安寧了。

若是以前的齊成染，定會在信中說：長歌，老子走了，留你一人在錦城逍遙，不過你放心，老子一定會回來的。好吧，我覺得我多半回來不成，不過你可以來京城啊，老子陪你在錦城待了五年，你就可憐可憐我，來京城吧！

顧長歌深吸一口氣，太多的不一樣了。

齊成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