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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等，都沒聽到半點聲音。不由奇怪，小心翼翼地抬眼，見慧敏長公主沉臉不語，齊成染淡眼把玩案几上的空杯子，忽而抬眼看她，驚得齊芫忙低下了頭。

這樣的三哥，齊芫心裡更沒底了，更是不敢說話。

齊成染輕嘲一聲，仍是不語，慧敏長公主心裡本就不樂意，見他這麼對待女兒，越乏不爽地哼道：&ldo;她是你妹妹，你唬她做什麼？&rdo;

&ldo;剛才說了那麼多，難道娘仍以為兒子這是不滿她？&rdo;齊成染淡淡道。齊芫訴苦，慧敏長公主雖責了齊芫，然而到底心裡不痛快，方才他進帳又好一番勸解。

&ldo;難道不是。&rdo;

齊成染一副剛才浪費口舌的表情，嘆聲道：&ldo;娘明知芫兒性子不好，卻仍舊慣著她，是想慣她一輩子？&rdo;

慧敏長公主皺眉道：&ldo;不就說了顧長歌幾句，在你眼裡還犯了多大的錯？即便犯了錯，她是你唯一的親妹妹，你也應慣著她寵著她，而不是打她。你見哪家的兄長打妹妹，娘沒責你打芫兒，芫兒伏低認錯，你還擺起譜來。&rdo;

這話說出了齊芫先前的心聲，若不是齊成染在此，必定歡呼鼓舞。娘說的很對，三哥身為哥哥不但不寵她，還打她，算哪門子哥哥！齊芫在母親處得到認同，心情剛好起來，卻隨即想起齊瑩的話……三哥打她是為她著想，是了，是為她著想，她怎能怪三哥呢？

想到這裡，齊芫低聲嘟囔道：&ldo;娘，今日本是芫兒的錯，你就不要罵三哥了。&rdo;

慧敏長公主一噎，猛地看向齊芫，&ldo;你說什麼？&rdo;

&ldo;是我的錯，三哥沒錯，他打我是為我好，請娘不要責怪三哥了。&rdo;齊芫的聲音越來越低，無法忽視屋裡越來越沉的氣氛。

慧敏長公主雍容的面上很是複雜，她搖了搖頭，死死抿唇，一些人一些事兒，若非極致隱忍，恐怕早已破體而出，將眼前的兒子女兒罵個盡！

成染一個勁兒的心思全在顧長歌身上，討好不說，甚至還因為顧長歌打親妹妹，若任事態發展，豈不是整個國公府都得聽顧長歌的意思。

可笑芫兒還替他說話，成染如此，日後還有多少委屈等著她單純的女兒啊！

慧敏長公主微微閉上眼睛，淡淡道：&ldo;既然你也認為你三哥沒錯，那這件事情就這樣吧，只以後再發生此類事情別再與娘說，娘累了，不願再管這些糟心事兒。&rdo;

孃的話，是對她失望了嗎？齊芫的心一下就慌了，忙道：&ldo;娘，都是芫兒的錯，是芫兒氣著您了，你別生氣。&rdo;

慧敏長公主擺手道：&ldo;娘累了，和你哥哥出去吧。&rdo;

&ldo;可是……&rdo;齊芫還想再說什麼，齊成染輕輕拍了她的背，低聲道：&ldo;走吧。&rdo;

慧敏長公主心情鬱悶至極，這個時候說太多，反而讓她更淤積不快，不如容她靜靜，待想通了一些，再來安慰。

齊芫點點頭，很聽話的跟隨齊成染離開。

帳外迎著冷風，齊成染輕聲問道：&ldo;冷嗎？&rdo;

齊芫遲疑點頭，有些受寵若驚。自三哥從錦城回來，她從未與他這般親近，莫說別個兄長們對妹妹千依百順，就連一句寵溺的話都不曾說過。剛才，三哥關心她是否凍著……齊芫心裡很暖，臉上不由升起激動之色。

其實，這也是她討厭顧長歌的重要原因。三哥疼顧長歌，已經遠超自己這個親妹妹了，可分明自己才是三哥的親人，顧長歌只是外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