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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說過,沒有他的允許,任何人都無權在這具身體上留下痕跡。」
蘭斯後知後覺感到了小腿的隱痛,那裡或許已經開始變得青紫。
「剛才是我的失誤。」他帶著歉意道。
也不知道是在和誰道歉。
「不服管教。」弗羅門斯公爵冷冷道,「看來聖馬丁修道院並沒有教你什麼是服從。」
「我屬於路加殿下,聽命於他,而不是您,閣下。」蘭斯淡淡道,「我會等到殿下來處置我,無論任何處罰我都願意接受。」
「你的罪行或許會讓他永遠都回不來。」弗羅門斯公爵道。
蘭斯抬起眼直視公爵,翠綠的眼眸平靜而堅定。
「他會回來的。」
弗羅門斯公爵眉頭漸漸鎖緊。
他的直覺沒錯,溫士頓的後代非除不可。這個年輕人雖與溫士頓老公爵無一分相似,卻比那個死者更危險。
就地斬殺的命令還未出口,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寂靜的人群重新變得嘈雜。
「沒想到弗羅門斯公爵也有這種癖好。」來人嗓音輕浮帶笑,「那是我情人,你看什麼呢?」
蘭斯轉頭,見路加騎著黑馬徐徐而來,人群在他面前紛紛避讓,宛如劈開海浪的船。
少年的胸口還在劇烈上下起伏,他本人並不像話音聽起來那麼氣定神閒。
「殿下,那是弗羅門斯公爵。」管家低聲勸道,「還是放禮貌一些。」
「哦。」路加撇了撇嘴,看起來乖了點。
他仰起那張乖巧無害的臉,朝弗羅門斯公爵禮貌一笑。
「請收起您的狗眼,」他微笑著道,「我『敬愛』的公爵閣下。」
第20章 細劍染血
路加駕馭「惡靈」走到蘭斯身前,兩人衣著一致,與弗羅門斯公爵涇渭分明。
周圍傳來貴族們的竊竊私語聲。
弗羅門斯公爵和路加殿下交惡早就不是新鮮事了,貴族們對此頗為喜聞樂見。
倒不是關注輸贏,大多是看個好玩——看這座宮廷的笑話、玩物、沒有任何實權的私生子,如何在聖國最大的權貴弗羅門斯家族手下掙扎。
不過這小王子罵人確實有趣,三句兩句把弗羅門斯公爵歪曲成一個好色老男人。換了其他人,誰有這麼大膽子罵宮相?
不少和弗羅門斯公爵有矛盾的貴族聽了,還挺解氣。
「路加殿下。」弗羅門斯公爵喜怒不形於色,「我多麼忠心希望您能擁有一位稱職的母親,能在幼年教導您這宮廷裡的規矩。」
這是在暗諷他是個沒教養的私生子了。
路加唇角一翹,還未開口,便聽侍衛來報:「國王陛下到——」
「陛下。」「陛下萬安。」「陛下。」
「懶王」騎在馬上,懶洋洋地向貴族們點頭,又懶洋洋地望向爭執的兩人,視線落在路加身上的男式騎裝時還愣了一下。
「父王。」路加的嗓音清亮悅耳,在所有聲音中脫穎而出。
「您看宮相大人修的『好』路,摔了馬,把我裙子也弄髒了。」他怒氣沖沖道,「裙子沒了就算了,情人都不讓我好好養!再晚來一步,蘭斯的頭都被他砍了!」
他知道國王會保護蘭斯。
「陛下……」弗羅門斯公爵開口。
「算了,你們別吵。」國王一陣頭疼,對公爵勸道:「宮相不放心溫士頓合情合理,但蘭斯洛特和那個刺殺者不同,他是個好孩子,沒什麼可防備的。」
路加心裡聳了聳肩。
弗羅門斯公爵才不管蘭斯是否對聖國忠誠,他只是害怕蘭斯會成為下一個溫士頓公爵,對他產生威脅罷了。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