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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為國王后,路加的每一個舉動都代表著王室與國家,他將永遠戴上名為沉穩莊重的面具。
聖國擁有了一位國王,卻失去了最美麗的舞者。
路加掃視過宴會廳,目光不自覺停留在蘭斯身上。
教皇被允許跳舞,甚至在某些教派中可以擁有家室,因此同樣也有貴族小姐向蘭斯丟擲橄欖枝。
「那麼多好姑娘都被他拒絕了,也沒聽說神諭教派禁慾啊。」
阿芙拉一直很好奇神諭教派,也一直想接觸一下「神使」會是什麼樣的人。
她靠在路加身邊咬耳朵:「如果我去邀請他跳舞,他會拒絕嗎?」
路加抿了一口葡萄酒,涼涼道:「小心些,他跳舞說不準會突然摔倒,反賴在你頭上。」
阿芙拉嗅出了不一樣的訊息:「哥哥和教皇跳過舞?」
路加不滿地「嘖」了一聲,將酒杯放到侍者的託盤中。
他忽然輕輕一晃。
這種類似於醉酒的感覺……是魅魔化?
可是現在才剛到中午,離入夜還有很久!
他的身體發生了什麼?
路加先鎮定下來,整理了一下衣領,向蘭斯走去。
「請問我有幸和冕下私下共飲一杯嗎?」
他自信的笑容不露絲毫破綻,在場除了蘭斯,沒有任何人知道在少年從容的外表下,脊背已經被汗水打濕。
「我的榮幸,陛下。」
還好蘭斯接收到了他的暗示。
其實在打算驅逐蘭斯之後,誰會接替蘭斯作為魅魔的「獵物」,路加早就準備了人選。
那些新「獵物」保證對他忠誠,而且只會被抽血,對魅魔之事一無所知。其中的一個就在這座王宮裡,唾手可得。
然而,在事情真正發生的時候,路加想要捕獵、想要求助的,還是隻有蘭斯。
他們一前一後走進暗道,一到暗道的拐角處,路加便把蘭斯按在牆邊,踮起腳尖吮咬他頸間的鮮血。
「我……我身上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白天就發作了?」他氣喘吁吁地問。
「魅魔即將成熟,就在這幾日。」蘭斯眼神沉靜,「陛下會經歷一段時間的紊亂,對魔力的需求會隨著成熟之期的臨近而增加。」
路加一拳錘在牆壁上:「該死,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剛進食完,只是說幾句話的功夫,他渾身的細胞便開始叫囂著乾渴。
蘭斯熟練地將國王橫抱起來,走過長長的暗道,推開一扇門。
這裡連線著國王的臥室。
蘭斯坐在沙發上,路加騎坐在他身上,一有機會便抱住獵物的脖頸吸食。
「陛下不必擔心。」蘭斯溫柔地撫著他的後腦勺,「我已經為您的成熟期準備好了完美的計劃,保證沒有任何人能發現陛下。」
路加從他頸間抬起頭,唇瓣間艷紅如玫瑰,因為太著急,一絲血跡順著嘴角淌落,滑進衣領裡。
他已經吸食了蘭斯太多血液,而且……血液已經無法滿足他體內的空洞。
這一刻,所有的禁忌都被他拋之於腦後。
路加向著蘭斯的嘴唇吻了上去。
披風在翻滾中鋪散開來,金色的玫瑰花紋在燭火的照耀下熠熠生輝。
沒有人知道,道貌岸然的教皇與威嚴凌厲的國王,在私下的「飲酒」裡竟飲了這樣特別的酒液。
路加也沒有想到,身居高位之後的蘭斯竟沒有用任何手段脅迫他,而是如往日一般,對他予取予求。
他最乖順的狗。
路加躺在地毯上,指尖溫存地在蘭斯臉頰邊滑下,雙眸饜足地半睜半閉,在燭光的陰影裡望著蘭斯模糊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