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頁(第2/3 頁)

，&ldo;大家以後可能會成為同僚，沒必要為了一場考試給自己樹敵。大家共贏，以後還是朋友。&rdo;

&ldo;沒錯，就是這段話。你可不要小看它的作用。他用這樣的方式把別人拉攏到他的陣營裡，同時也給他自己留下了轉圜的餘地。你想想看，假如當時薛夜來做得太絕，為了逞一時之快而跟那些人結了怨，那麼現在他落到這樣的境地，那些人會怎麼報復他？‐‐換了是你處在他當時的立場，你會說出這麼一段話嗎？&rdo;

曹戈無言以對。若是平常，他當然也會說許多場面話。但在當時那樣佔據優勢、幾乎穩操勝券的情形下，換作是他，一定會得意洋洋，忘乎所以。

曹輔站起身，負手在房內來回踱了幾步，&ldo;你要記住，一個人永遠、永遠要給自己留後路。這正是你最讓我擔心的地方。你一旦得了勢，就想把對手趕盡殺絕，這會害了你的。俗話說，得饒人處且饒人。與人方便，就是與己方便。&rdo;

&ldo;可是……&rdo;曹戈囁嚅著為自己辯解，&ldo;可是俗話也說，當斷不斷，必留後患。對敵人慈悲，就是對自己殘忍。&rdo;

&ldo;不錯。凡事都無絕對，要順勢而為。&rdo;曹輔細長的眼睛裡閃過鷹隼般的目光，望著遠處薛夜來曾經住過的行館，&ldo;何時應該斬糙除根，何時應該留有餘地，這是你要用一輩子去學習的智慧。比如，你有沒有好好想過，為什麼我們明知道陛下將要對薛家下手，還把薛夜來接到我們的地盤上，變相庇護他脫離薛家的家難？&rdo;

&ldo;這……&rdo;曹戈啞然。

&ldo;薛家勢力太大，犯了功高蓋主的大忌，遭到打擊是遲早的事。所以陛下策劃了百花聖殿事件，為的是削弱薛家的力量。‐‐你以為薛家的大長老事先一點都不知情嗎？那個老東西故意不說，是因為他知道，陛下並不會滅掉薛家，只想削弱。打擊過後，薛家就安全了，他也就安全了。&rdo;

曹戈悚然，許久才訥訥道：&ldo;陛下……陛下不想滅薛家？可薛家在百花聖殿死了十七位長老，這是毀滅性的打擊啊！&rdo;

話音未落便噤了聲，因為他忽然想起，薛家三位真正掌權的大長老安然無恙，而且最近還重新出來主持局面了。

&ldo;現在才注意到這麼重要的事，你也真夠遲鈍的。&rdo;曹輔露出一抹恨鐵不成鋼的神色，&ldo;薛家經常駁回陛下旨意的長老有七個，但如果只有這七個人死了，未免太惹人懷疑。所以陛下計劃要殺十五個‐‐多殺的那兩個是意外，不過，反正也是無用之輩，死了也罷。&rdo;

曹戈瞠目，無聲地張了張口。他一直以為百花聖殿事件是曹家為了扳倒薛家而設的局，只是得到了皇帝的默許。卻沒想到，原來那一切都是皇帝本人的計劃。

&ldo;那……那又怎麼見得，陛下不想滅薛家？&rdo;

&ldo;用用你的眼睛和腦子。&rdo;曹輔嘴角的笑紋加深，眼神卻愈發冷厲，&ldo;要是陛下真想滅掉薛家全族，早在百花聖殿事件發生的時候，薛家就已經被連根拔起了。就算到了現在，被皇家憲兵隊查抄的也只有薛家公館而已。想想陛下當年是怎麼對待蘇家的，這樣的對比還不夠明顯麼？&rdo;

曹輔頓了頓，打量著兒子的表情，&ldo;你是不是想問，陛下為什麼既要打擊薛家，又要護著薛家？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