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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自己陪著他度過近半年的時間,一起去過那麼多美麗的地方,吃了無數可口的美食,整個柏林都見證了他們曾經的美好。
可這些依舊沒有在沈清心中留下一星半點的痕跡。
方楠徹底放棄了。
這場比賽早就已經內定了冠軍,即便他偷偷搶跑也不能改變任何。
他輸的心服口服。
所以當波爾醫生找到他的時候,他絲毫沒有猶豫提出想讓向正來柏林見一見沈清,也許病情會有轉機也說不定。
在他看來,沈清確實患病不假,可更多的是他的心病。
心病還要心裡人來醫。
可波爾醫生顧及到向宛的囑託,遲遲不敢答應方楠的提議。
「波爾醫生,您不用擔心,通知向正來柏林的人是我,跟您一點關係沒有,就算宛姐真要追責下來,也有我來承擔,不會連累到您的。」方楠將一切後果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波爾醫生見方楠態度決絕,再加上沈清病情不見好轉確實有很大一部分是這個因素,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下來。
方楠懷著無比忐忑的心情撥通了向正的電話,結果卻是傅海喬接的,這讓他緊繃的神經得到了一絲緩衝。
雖然到最後他也沒能和向正說上隻言片語,還被傅海喬痛罵了一頓,但他並不後悔。
畢竟他確實處於私心隱瞞了向正實情,所以不管將來向正怎麼對他,他都甘願受著。
接下來等待向正他們來德國的日子才是真正的煎熬。
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可越是接近日期,他就越緊張,尤其是向正連一個電話都沒給他打過,就更讓他忐忑起來。
可不管怎麼樣,話已經說出口,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
四天後的清晨,向正和傅海喬平安落地柏林泰格爾機場。
方楠站在接機口等著二人出來,雖然他臉上表現的非常鎮定,可心裡已經慌得不成樣子,儘管機場大廳冷氣十足,可他還是不停地順著額頭淌汗。
不多時他就在陸陸續續走出的人流中看到了向正和傅海喬的身影,他們二人也同樣一眼就在眾多接機的洋人中看到了方楠。
三個人隔著數米遠各揣心事的看著彼此。
傅海喬推了推向正,小聲說道:「阿正,我們先過去吧。」
向正沒說話,抬腳朝方楠走了過去,傅海喬也緊跟了上去。
眼看著向正朝自己走來,方楠的心幾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可還是強裝鎮定的扯著笑容打招呼:「你們終於到了。」
向正沒理方楠的寒暄,直接說道:「帶我去見沈清。」
方楠臉上笑容僵了僵,隨後偷偷看了傅海喬一眼,傅海喬暗暗跟他擠眉弄眼示意他別再搞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阿正心裡門清,方楠只好硬著頭皮帶二人朝地下停車場走去。
這一路向正一句話也沒說,甚至吝惜多做一個表情,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麼,就連最擅長察言觀色的傅海喬都摸不透向正的心思。
到了停車場,向正直接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上去,方楠喉結滾了滾隨後坐到了主駕駛位上,傅海喬識趣的坐到了後排,兄弟見面本該是開心跟激動的,可此時車裡的氣氛卻十分微妙,甚至還夾著一絲危險,彷彿一個火星落地都能引起燎原大火。
經歷了近四十分鐘的漫長車程,他們終於到了目的斯坦堡療養院。
向正下了車看著眼前復古式的歐式建築,心臟瞬間聚在了一起,喉嚨都變的乾澀起來。
清清就在這裡,他們馬上就要見面了。
「阿正,我們進去吧!」傅海喬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向正歪頭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