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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副受了天打雷劈的模樣。

飛集只好將那捲宗塞到他手裡，還未觸碰到他，他先慌了，抗拒地退了一步。

他看著他意味不明地笑開，手指向門外：&ldo;走。&rdo;

陶策還想說些話：&ldo;你……&rdo;飛集已轉了身，握緊袖中的手吼了一聲：&ldo;給我滾!&rdo;

陶策被吼得瑟縮了一下，只能拿著卷宗，朝他的背影行完最後一禮：&ldo;下官……告退。&rdo;

他有些暈沉地離開了臨王府，不覺回想起這些年來與三皇子的往來。

他一直不明白當初春獵上，三殿下為何側身而來，擋住那一隻接近死亡的箭。

終日審案斷案如他，原來也是這麼遲鈍的人。

&ldo;陶大人!&rdo;身後隨侍追上來，&ldo;皇甫飛集自裁了!&rdo;

陶策的身體晃了一下，手中的卷宗盡數落於地。隨侍忙蹲下幫他撿起，看見其中夾雜的東西，不禁奇道：&ldo;這個時節，怎麼還有桃花?&rdo;

他垂目，正看見一節開得剛剛好的桃花。

花是假的，情卻是真的。

第32章 因果

平冶將飛集的死告訴澤年時，他正趴在床上感慨：&ldo;他那樣的人，肯伏法已是難得，但這個苟活，卻是萬萬不肯的。&rdo;想了想他又說：&ldo;咱們這三哥，也算是個人物了。&rdo;

平冶搖搖頭，十分心疼地小心揭開他衣衫，只看了一眼他後背便紅了眼：&ldo;我若是知道…他先前這樣折磨你，我必然……&rdo;

&ldo;哥!我還行，撐得過去的，你千萬別再說這樣意氣用事的話了。&rdo;澤年朝他肅容，沒過一回又呲牙笑起：&ldo;殿下，再過一段時間，臣弟可就得尊稱您為陛下了。&rdo;

平冶握住他的手：&ldo;待我穩固地位後，我立即下旨洗脫你的罪名，光明正大地封你為親王。&rdo;

澤年連忙打住：&ldo;萬萬不可，要是讓有心人說哥濫權包庇，那怎麼好?&rdo;

平冶瞪他：&ldo;那難不成你想一輩子頂個莫須有的罪名，待在不見光的陰影裡?&rdo;

澤年挪近他：&ldo;哥，其實是我求父親別翻我這個案的。我進天牢前他召見過我，他知道我們都是被冤枉的，但他自己確實是中了毒，並且已經很久，而他始終查不清是誰下毒，又怎麼個下毒法的。&rdo;

&ldo;什麼?&rdo;平冶大驚，澤年忙接道：&ldo;時隔多年，若這股勢力還在，於國於君都不利，不如先把這頂屎盆子扣在我這，你們好暗悄悄地在背地裡查他一查，哥，你覺得如何?&rdo;

平冶遲疑了許久才點頭，澤年連忙再接再厲：&ldo;而我這個戴罪之身是有永世囚禁的旨意的，屆時能不能請哥再下道旨意，將我趕去晉國接著囚?&rdo;

平冶慢慢露出恍然的神色，抓緊他的手氣極：&ldo;六兒!你說這麼多，就是為了和蕭然在一起是不是?!&rdo;

澤年乾笑一聲，平冶瞪了他許久，氣餒鬆手後，起身在房間裡團團轉。

&ldo;六兒，你告訴哥，蕭然到底哪裡好了?&rdo;

&ldo;這個……&rdo;澤年莞爾，&ldo;沒什麼好的，缺點多多，脾氣差勁，可我一心在他身上。&rdo;

平冶眼眶又是一紅，試圖再挽留他：&ldo;待我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