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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有種詭異的直覺,認為六殿下是看一天少一天了。
總之,他是日日在輾轉反側中煎熬。直捱到蕭然將至之日的前一天晚上,澤年為做戲做全套回了天牢,連那鐐銬都戴回去了,就等明日平冶下旨將他轉&ldo;囚&rdo; 、&ldo;流放&rdo;於晉。
他還無比好奇,這位晉王閣下,想怎麼求聘。
平帝十月十九日,晉王蕭然率晉使入大慶都城。
經歷過奪帝戰亂之爭的國都守衛松乏,剛從帝朝更換中喘過氣來的百姓看著這一隊第一個來朝見的邊境國,感到分外自豪與喜慶,尤其是都城中的姑娘們,不知多少人為這位新承的晉王暗暗相思過,聽聞當日的玄衣蕭郎回來了,拋了一路的各色鮮花以示熱情。
晉王打馬自滿街花雨中過,一支芍藥拋到他肩頭,晉王取過,仰首向閣窗上的少女一笑,碧眸明亮如琉璃,一瞬攪亂無數少女芳心。
晉王下馬入慶宮,身量似又拔高了些,著了玄黑色王服,衣上仍是引頸展翅的朱雀,但比昔日的世子服華貴了許多,袖上皆以暗紅線絞了花紋,慶人不識,只覺絢麗非常。
慶都之內自然是無人能識。那開在墨衣上的隱隱花簇,是為千枯。
晉王入朝覲見平帝,一路噙笑而過,滿堂文武百官,無人可比擬一二風華。
待受過平帝加璽,平帝於朝上宣一事,下旨將皇室罪人皇甫澤年轉流放於晉國,仍奉行先帝永生囚禁的旨意。
朝中曾為皇甫澤年效勞過,曾與他共事過的官僚,於詫異惋嘆之中,又為其暗暗祝願。
畢竟這也是極好的結局了。
晉王單膝跪於金鑾殿含笑接旨,此間種種,他已盡知曉。
是夜,平帝為晉王辦接風洗塵宴,半途轉入內堂,秘密召見晉王。
平帝唇角始終未退的笑意,在踏入內堂時消去。他有些著惱地看向晉王蕭然,質問道:&ldo;蕭然,你對朕六弟,究竟是否存著真心?&rdo;
玄衣朱雀的蕭然揖手躬腰:&ldo;陛下可放心。&rdo;
平冶背著手在堂中焦躁地踱步,他始終不太喜歡這個人,就像當年的蕭塵一樣,這兄弟倆一白一墨,都叫人完全看不透,偏生他的六兒卻敬一個,愛一個,義無反顧。
也許是他的六兒明天就要離開他了,這讓他恍若心被斬去一半般疼痛,怎麼看蕭然怎麼討厭。
&ldo;若不是他……我絕不會輕易讓你帶走他。&rdo;
蕭然垂首不言,眸中有寒光瞬過。若不是,什麼若不是?
平冶負手口諭:&ldo;晉王蕭然,朕命令你,此生不得負澤年一毫一厘,若你致他傷心難過,未予他安康喜樂,朕絕不輕饒你!&rdo;
&ldo;蕭然接旨。&rdo;
他的語氣又軟了些:&ldo;若來日他想回慶都了,你不許阻他。&rdo;
&ldo;是。&rdo;
平冶又不講理地刁難他:&ldo;還有,朕不許你娶妻生子,一生一世,只准有他一人,將來晉王之位再由你蕭家中人繼任。&rdo;
他低著頭揚起冷笑,仍恭恭敬敬:&ldo;蕭然無異議,遵陛下旨。&rdo;
這個難纏的大舅子居然還不肯罷休:&ldo;朕要聽你親口發誓。&rdo;
他只好站直豎了三指:&ldo;我蕭然在此對天起誓,今生不娶妻,不生子,獨皇甫澤年一人,窮盡吾生待他好,竭盡吾生予他安樂,絕不讓其傷半點心,落半滴淚,如違此誓,必當……&rdo;
毒誓還未發完,屏風後傳出聲音:&ldo;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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