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第1/3 頁)
澤年情急之下慌不擇路:&ldo;做也成…我要穿著上衣!&rdo;
蕭然的手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聞言低頭,貼著他鼻尖:&ldo;為什麼?&rdo;
&ldo;…不為什麼,我討厭裸著,還有這些燭火,晃到我眼睛了,熄了。&rdo;他側過臉,沒看見蕭然的眼瞬間紅了。
&ldo;你在害怕什麼?&rdo;他突然蠻橫地扯了他衣服,將他翻轉過去,&ldo;你從前同我好時,可都是不著一縷的,怎麼如今轉性了?&rdo;
他低頭舔在他後背那個巨大的罪字傷疤上,澤年頓時渾身顫抖。
&ldo;因為這個?就因為這個?&rdo;
他找過太醫了,並且是給當初的皇甫澤年治過傷的太醫。
此人替當時的東宮太子背黑鍋入獄,喜歡抽風的臨親王不知受了什麼刺激,想到了一個好法子。
用一種調配得當的特殊草汁抹在他那把據傳很獨特的御刀上,一邊在此人背上刺字,一邊將草汁引入傷口中,可封血附肉。然後引出蟲蟻爬到他背上,受其草汁氣味所誘,鑽進他傷口裡啃噬。最後再用在外的草汁將蟲蟻引出。
據傳皇甫飛集每次會以此法折磨他一個時辰。每一次等蟲蟻將其罪字傷口啃噬得皮開肉綻後,便命人給他的傷口上藥,等好到差不多了,繼續以刀劃字,百蟲啃噬。
這樣反覆的酷刑直到皇甫平冶掌權將他接出才停止。
當時天氣尚處於酷暑,此人背上的傷口因多日未得醫治,傷口潰爛,太醫不得不取刀割去腐肉,留下一個慘不忍睹的刻著怪異罪字的後背。
聽聞此人受醫治時活活疼暈過四次。
聽聞此人在床上趴著睡了一個月零六天。
聽聞……
他吻著他每一道猙獰的傷疤,灼燙的淚水一滴一滴落下,滿口苦澀。
他好像還能嘗出這些傷口的血腥味和入肉刻骨的疼痛感。
澤年不敢動彈,但剋制不住發抖。
&ldo;為什麼?為什麼不告訴我?&rdo;蕭然抱著他,聲音裡儘是哽咽,&ldo;我離開慶國的前一天晚上,你也不肯脫掉上衣……就是因為這樣?為什麼不告訴我?&rdo;
他貼在他後背上不能剋制地哭泣,恍惚回到當初見他受穿箭之傷時,滿心悲憤與無處訴說的巨大自責,恨不能代其受過,卻只能看著他白著唇說我沒事。
而此次更甚
&ldo;你說話啊?你當初為什麼不能多依賴我一點,為什麼瞞著我?我有那麼無能嗎?我在你眼裡是個什麼也做不了的廢物嗎?澤年你告訴我……告訴我啊?&rdo;
竟是越哭越沒完沒了了。
澤年一掙,竟輕飄飄地解開了他的禁錮,翻過來正見他兩手撐在他兩側,通紅著眼淚流不止。
&ldo;……&rdo;澤年想嘲諷他或是罵他幾句,一字難出。
最後仍是猶豫著伸出手,將他拉入了懷中。蕭然的眼淚流淌過他頸窩,滾燙地滑過冰冷軀體。
好像又回到從前。
從前那個小東西故作弱小,不像現在故作強大,從前小東西需要皇甫六順毛、安撫、拍哄,就像現在。
澤年越是想硬起心腸,就越是強硬不起,心又軟又苦,不知如何是好。
他拍了拍蕭然後背:&ldo;我沒事,收收你的眼淚吧。&rdo;
蕭然卻像受了什麼刺激,越發哭得駭人了。
他登時手足無措。這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