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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都道怪異,書生迷戀在溫柔鄉裡,只當是那些人吃不著葡萄的,說葡萄酸。
一日,來了一位破落道士,說那花娘是妖物,如果書生肯給他十兩銀子,便幫他除了這個麻煩。花娘哭著說道士為了錢財,冤枉好人。書生拿著笤帚趕走了道士,又對花娘好一頓安慰。
如此又過了十日,書生用盡了盤纏,只得在私塾教學。所得不多,月銀不過二三兩紋銀,勉強餬口。花娘卻也不嫌棄,還拿出首飾典當貼補家用,書生更覺花娘賢惠,越加地對花娘體貼疼愛。
日後,書生更加勤勉,花娘體恤書生辛苦,在家熬了肉湯等待。
又過了一月有餘,書生日日喝著肉湯,卻瘦成了皮包骨,身上還有惡臭。私塾不甚待見,辭退了書生,書生不想讓花娘為此擔心,不敢回家,轉悠著出了城。
那書生遠遠看見一個道士,正在收妖,圍了好些人觀望,書生好奇,也前去湊了熱鬧。只見道士拿了一捆仙索,捆著一女子,在捆仙鎖的威力下,那名女子化為一隻狐狸。
書生沒看清女子的長相,卻看到了女子的髮簪,正是他成親之日,贈與花娘的髮簪。書生坐立難安,拉了道士詢問。好巧不巧,那道士正是幾月前,打書生門前經過的破落道士。
道士看了書生的面相,搖著頭,說自己來得晚了。書生不解,道士解釋說,那花娘是狐狸精,專吃男子精血內臟,如幾月前書生於他銀兩,收了此妖,書生還有救,如今卻晚了。
時值正午,正陽之氣正盛,書生竟然當場化為一灘腐水,惡臭異常。
原來,那書生日常喝的肉湯,竟是花娘用他的內臟熬的。&rdo;
&ldo;啪&rdo;醒木又一拍,&ldo;今日的故事到此為止了,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rdo;說書的先生喝了茶,搖了扇子,打起門簾踱了出去。
說書的先生走出去好一會,臺下的茶客們,才從書生和花娘的故事裡回過神來。
臺下議論紛紛,有說道士缺德的,有說書生愚蠢的,也有說花娘都不是好人的。
雅間的姑娘們,更是厭了那花樓的女子,愛逛花樓的男子,也是一陣唏噓。
那說書先生也是個清高的,茶客出錢多,一天也只講一場。
這故事也聽完了,女眷們相攜著打道回府。男茶客自然幾個一起,留下來,叫桌酒菜,還要把那故事說上一回的。
倒有兩個人,是個例外的,既不打道回府,也不留下喝酒,卻尾隨了說書的先生,想要問他,故事編自何處,何人編的。
並且,聽完覺得不過爾爾,還假的很。
這說書先生,是茶樓的貴人,茶樓的掌櫃,在後院給他安排了一間上方。先生回到房間,正要準備洗漱更衣,窗戶突然被推開,黑影一閃,蹦進來兩個人。
一個十五六歲的半大女娃,穿一身粉色衣衫,眼睛亮的發光,一個五六歲小女娃,梳著包包頭,帶著嬰兒肥。
兩個女娃還罷了,說書先生倒是鎮定,理了衣衫,給兩位見了茶,還讓了坐。
&ldo;兩位客人,鄙人今日的故事已經講完,要想再聽,明日請早。今日,只有這清茶一杯,還望客人不嫌棄。&rdo;
兩個女娃真箇就坐下,當自己家一般,絲毫不覺得拘束。
那個小的,就著清茶,吃盡桌上一整盤的點心,完了舔著嘴,拍著肚子抱怨,說她吃是吃飽了,就是味道不太如意。
那個大的,也不見訓斥那個小的不知禮數,像是習以為常,一派氣定神閒,飲畢清茶,呷呷嘴,&ldo;確是清茶無疑啊。&rdo;
那說書先生,怕也是個見過大場面的。
他也不動怒,對兩人行了一禮,客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