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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莎莉拿起其中一片，又去衣櫃取了條姜南風的底褲，坐到床邊：&ldo;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這些都是很正常的事，每個女孩都會經歷的。我先教你怎麼用，你留心看啊……&rdo;

午後暖陽灌滿半個小小的臥室，像顆切開一半的新奇士，風扇送出的風是溫熱，拂起正在一天天長大的女孩的發尾。

女孩長大後很多年，都會記得這個夏日午後，母親的聲音也被暖風吹拂著，一頁接一頁翻開。

上面寫著一個又一個，關於成長問題的解答。

陸嘉穎趴在門板上聽了好久，沒再聽到房間裡有啜泣的聲音，才稍微鬆了口氣。

&ldo;你看你看，小小事就哭成這樣，真不知道你姐之前是怎麼教孩子的。&rdo;陸程坐在紅木椅上抽悶煙，嘀咕道，&ldo;不知道的還以為老陸我虐待小孩，不就是剃了個寸頭而已嗎……&rdo;

他本來音量都要提起來了，可想到小孩剛哭紅了眼睛的模樣，又生生把聲音壓了下去。

陸嘉穎毫不客氣地剜了她親爹一眼，壓著聲音埋怨：&ldo;你這個人就是這樣，當大廚師當上癮了，總要別人服從你的安排。&rdo;

她坐到另一側的紅木椅上，拿了自己的煙盒，還順了老爹的火機，&ldo;咔嚓&rdo;一聲點燃煙，吸了一口才繼續說：&ldo;鯨仔本來就對這邊不熟悉，你就不能等他適應了，再帶他去剪頭毛?非得今天就剪?&rdo;

陸程年紀大了，沒力氣也不想去多管這離經叛道的小女兒，嘆了口氣說：&ldo;這不是約了主任今晚去他家嗎?那就只能白天處理頭毛了啊。&rdo;

陸嘉穎在漫起的白煙裡翻了個白眼：&ldo;見主任就見主任，頭毛長點有什麼所謂?&rdo;

陸程滿臉鄙夷：&ldo;男孩子就要有男孩子的樣子!以前就是沒管好你們兩姐妹，你姐不在了我也不多說了，可你呢?從小沒個女孩樣，呷煙呷酒樣樣齊，現在你也快三十了，賺那麼多錢是很厲害很強，但也要趕緊談個物件啊!結婚生奴仔生小孩才重要，千萬不要學你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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