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奪子之戰(第2/2 頁)
還漂漂亮亮的衣服,如今到處都是泥漿,臉色蒼白,雙眸無神,凌亂的頭髮溼漉漉的滴水,整個人看起來像從亂葬崗逃出來的無主孤魂。
“清雪,是你嗎?!”
傅君辭蹲下身,我看見他眼眶紅了。
“發生了什麼?告訴我!”
他雙手捧著我的臉。
我說“餓”。
是真的餓,我能活著見到他全憑意志力。
然後我就暈了。
他抱我回酒店,讓我洗澡換衣服,給我準備吃的。
然後又將我帶到醫院,住之前的病房。
好幾天我都重複一個狀態,睡醒了吃,吃飽了睡,看起來一切正常,就是不說話。
他也沒有逼我,每天都早出晚歸,很忙,上下班得空了就來陪陪我,跟我說說話,不管我回不回答,說一會兒就躺旁邊看書。
直到有一天,他給我唱兒歌:
“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把所有的煩惱所有的憂愁通通都忘掉……”
歌是真的唱得難聽,可這是尚尚經常掛在嘴邊的歌,他不僅會唱,還會邊唱邊比劃手指舞。於是我跟著唱起來,“你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一樣……”
唱著唱著,撲進他懷裡,淚如雨下。
我是真的害怕。
大山深處沈氏祖宅昏暗的老屋銘刻在我的記憶裡,像一個黑暗的巨獸那般虎視眈眈的瞪著我,我知道它總會回來的,一年後它就會回來,吞了我和我的尚尚。
從未有過的絕望脆弱,我抱著傅君辭的腰哭得喘不過氣來。幾天來壓抑的情緒一朝迸發,所有的壓抑不甘交織在一起,撕扯得內心深處到處都是血淋淋的傷疤。
“不哭了!乖,不哭,都過去了!”
傅君辭輕拍我的肩膀,他一直以為我已經因為受到強烈刺激而自閉,這幾天沒少打電話給心理諮詢師問自閉症該怎麼治療。
可我哪是自閉,我只是崩潰而已。
成年人的崩潰沉默而無聲,也沒有什麼特效藥可以治療,我就只想安安靜靜的找個放心的地方待著,這對我來說已經是最好的安排。
慶幸我還有傅君辭,不管他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出現在我身邊,總歸他出現了,在我每一個狼狽不堪的日子裡溫柔的出現。
“不哭了,一切都會好的!”他緊緊的抱著我,像安慰一個做了噩夢的孩子一般,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我的肩膀,直到我哭累了滿懷疲憊的睡去才放開。
第二天醒來,傅君辭還是在床前守著我,因為晚上哭得太多,眼睛又腫又酸,看起來像悲傷蛙似的。傅君辭讓我好好躺著,他去取了冰袋來替我按摩,反覆折騰良久才將浮腫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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