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夜訴衷腸(第2/2 頁)
傅君辭,你明白我的感受嗎?我不是賤,不是弱,而是我想要的只是一個家,一個我可以住在裡面與世無爭安然老去的家……”
沒有老虎與兔子的故事,沒有混亂不堪的疼痛與牽扯,我毫無底線的懦弱背後是對家的那點卑微渴求。就像夸父逐日,追逐生命裡唯一的一抹光彩,哪怕終將灰飛煙滅也不放棄執念。我不是怕,更不是沒勇氣反抗,而是不想失去這最後一點溫暖,不想重新一個人,孤獨的對抗全世界。
“清雪……”傅君辭怔怔的看著我,良久,突然眼眶就紅了,他強勢地伸手將我擁進懷裡,緊緊地抱著,“清雪,我也是個沒有家的人……你說的這些,不也是在給我捅刀子嗎?”
我這才想起來,早在我之前他便失去了家,他失去家的方式比我的更傷情,更慘烈。雖然他很少在我面前表現出傷感,但我知道每當午夜夢迴時,這個只出現在偶像劇範本中的男人也一定無數次淚溼枕巾過。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輕聲說,在他眼淚落在我脖子上的那一刻放棄了掙扎,反手抱住他,任自己像條無家可歸的流浪狗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
人與人之間再陌生也總有些情感是相通的,就當是……互相安慰吧,像兩個風雨中的人,共撐一把傘,走過一段路,待到雲銷雨霽,待到霧散天明,再揮手,再告別……
我如是想。
……
“先生,你的酒溫好了!”
酒保的聲音打斷了曖昧的氛圍,傅君辭放開我,盛夏的晚風帶來舒爽的涼意,遠處青龍江的娛樂一條街播放著趙雷的《成都》。日式風格的榻榻米上,精緻的骨瓷托盤盛著兩壺溫熱的酒。
“來吧,哭夠了,我陪你喝酒!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一場醉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兩場……今夜,我護你一程,好不好?”
“好!”我笑笑,單手拎起一瓶,這才想起,自從結婚後,沈修慕對我喝酒這件事控制極嚴,平時若沒有什麼事是不會讓我喝一口的。如今想來,有什麼關係呢?如果要反抗一個男人,就從他最介意的事情開始吧!我仰頭喝下一口烈酒,辛辣的味道入喉,嗆得眼淚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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