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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ldo;好看吧？&rdo;

習進南被她的動作弄得莫名其妙，狐疑地看了她半晌，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於是聶染青難得能看到習進南略略迷惑的表情，此刻笑得幾乎岔了氣。

她這樣無視他地笑，還不理會他，終於成功地讓習進南微微惱怒，接著聶染青就被鎖在他懷裡。習進南站起身，假意一鬆手，聶染青就嚇得趕緊摟住他的脖子，接著就恨恨地看到了習進南心滿意足的笑。

她咬牙切齒，手在他的頭髮上蹭了兩下，然後使勁往他的睡衣上抹，又怕水抹得不夠多，還重複了兩三遍。她在他懷抱裡亂動，兩人又緊密貼著，終於導致習進南的眸子漸漸轉黯，他一個翻身，聶染青便被他壓在身下。

他撐在她的上方，擋住了她眼前一片天地。他微微地笑，啄著她的額頭，然後一寸寸地往下，每個地方都不放過。聶染青暈得七葷八素，他卻在吻到脖頸的時候戛然而止。

聶染青稍稍清醒了些，開口才發現聲音沙啞了很多：&ldo;呃？&rdo;

習進南上前仔細地看著她，眼神對著眼神，鼻子對著鼻子，嘴巴對著嘴巴，兩人呼吸相聞，半晌，習進南輕輕嘆氣，聲音低到幾不可聞：&ldo;就這樣吧。&rdo;

&ldo;……哪樣？&rdo;

習進南笑意擴大了一點兒，一手撫上她的耳垂，一手熟練地扯下所有的障礙物，聲音含糊不清：&ldo;唔，就是這樣。&rdo;

早晨醒來的時候聶染青腦子裡一片亂七八糟。習進南的胳膊牢牢鎖著她，聶染青想動非常困難，他似乎睡得很熟，她又不好吵醒他，只好大睜著眼望著天花板。

兩人結婚就快三年，習進南的心思雖然很難猜，但是性子還算好懂。其實習進南很少會管別人的閒事，讓他去發揚雷鋒精神更加不可能。聶染青跟他在酒吧相遇的那晚，他的騎士舉止，大概和她那天去酒吧是一個性質，說好聽點是一時興起，說得難聽就是抽風。

聶染青記得有次故意問他：&ldo;你是不是總會這麼做雷鋒？見到女子有麻煩就打抱不平？&rdo;

那時他倆正賭氣，習進南沉著一張臉，只看報紙不看她，對這個問題似乎很不想回答，只是淡聲道：&ldo;那我得娶多少老婆？&rdo;

聶染青一愣，接著笑得幾乎直不起腰。

這件事回想起來仍然能讓聶染青笑出聲，她勉強忍住，習進南卻還是因為她不小心溢位的笑聲醒了過來。

聶染青轉頭看了他一眼，沒什麼誠意地說：&ldo;對不起啊，吵醒你了。&rdo;

她的頭還沒偏回去，就被習進南捏住了下巴，然後他的嘴唇覆上來，接著就是唇齒糾纏。直到聶染青氣喘吁吁臉頰發紅，有缺氧的跡象，習進南才肯放開她，重新躺回去，緩緩說了兩個字：&ldo;補償。&rdo;

這人！聶染青用手背給自己降溫，但是效果甚微，於是想起床。

習進南卻是一笑，捉住她的手腕阻止她，輕輕一帶，她就又回到原位置。

聶染青瞪著他，她也只能瞪著他了。

習進南說：&ldo;再陪我睡一會兒。&rdo;

&ldo;我睡不著了。&rdo;

&ldo;那就說會兒話，&rdo;習進南想了想，說，&ldo;景心要結婚了，回去以後大概會去一趟爸媽那裡，過兩天景心應該會帶著男友一起拜見一下。&rdo;

葉景心是習進南的堂妹，很有古典美女的氣質，笑起來溫婉可人，性格也是溫和又溫柔，讓人如沐春風。但是聶染青卻和她很能合得來，逢年過節回家的時候，她們兩人之間的話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