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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無比輕柔,將她放倒,一點一點去吻她。像是第一次見到女人裸體的那個時候,她的一切對自己來說都是新奇的,無論多少次,都不膩。
青銅小鼎裡青煙裊裊,屋裡幽香四溢,卻壓不過她身上的香氣。澤秀將臉埋在她濃密的長髮裡,忽而一挺身,身下的少女倒抽一口氣,一下子抱緊了他。
黑暗裡,他肌膚上汗水奔騰,順著分明結實的肌理流淌下來,身體緊緊貼著,沒有fèng隙,到最後就分不清究竟是誰的汗。他這樣緩緩搖曳,不為發洩,也不為追求身體上的快感,像是去感受她一樣,一點一點,細密而且嚴實,每一寸都不放過。
他在她臉上脖子上胸前近乎狂亂地親吻,兩人的唇像是不知所措地尋找了半天,最後膠合在一處。她的身體滾燙而且緊窒,微微瑟縮著,卻不甘示弱,用手撥亂他的長髮,愛撫著他胸口和背上那隻兇狠的麒麟。
他心裡那種不知名的憤怒漸漸就平息了,忽然將她撈得坐起來,將臉貼在她胸口,兩人的每一寸都緊緊貼合交錯,心跳亂的沒有章法,誰也不去管。
&ldo;小蠻,你愛我嗎?&rdo;他沒有動,只是緊緊抱著她。
她將他的頭髮順到背後,環住他的脖子,低頭在他額上吻了一下。
&ldo;全天下我最愛你。&rdo;
澤秀微微一笑,兩人不知是誰起的頭,又開始動作,隱約有狂肆的跡象,床上兩隻枕頭,一隻掉在地上,一隻半搭在床沿眼看也要掉下去,被子早就縮在了牆角,可是誰也不去管。
對方的身體,這個人,這顆心,是第一重要的,需要給予最高的關注。
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小蠻纖柔的身體突然開始顫抖抽搐,像是承受不住一般,朝後仰倒。他順勢壓了下去,在最絢爛的時候,貼住她瑟縮的唇,低聲道:&ldo;……全天下,我只愛你。&rdo;
天權番外‐‐媚華
暮色四合。風卷著大朵的烏雲,四面八方吞沒上來。
一切都暗了。
細細的雪粒子打在棉紙糊的窗戶上,噼噼啪啪,清脆動聽,配合著窗前那人的琴聲,竟生出一股纏綿的味道來。
白衣勝雪,烏髮蜿蜒。他垂著頭,細細撩撥琴絃,修長光潔的手指,好像愛撫情人的肌膚那般,又輕,又柔,不動聲色地誘惑。
燭火跳躍在他秀長濃密的睫毛上,一時分不出究竟是睫毛在顫抖,還是火光明滅。
這是一曲鳳求凰,柔靡萬端,猶如春水一般纏繞上來。
有艷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很多年前,依稀也曾聽過有人這樣引吭高歌,聲音清亮婉轉,在深宮大院裡徘徊。
秋天的銀杏樹是一種璀璨的黃,風一刮過,那些扇片似的葉子就嘩啦啦地落下。樹下偶爾有小宮娥嬉笑舞蹈,腰身盤旋如柳。
只可惜,他記不清那種繁華了。
他只記得自己的名字,錢明熹,字見玉。那時候,他還不叫天權。
小時候總喜歡在長長的迴廊裡穿梭,憑著輕快的風刷過寬大的袖袍,好像那樣就多出一雙翅膀來,他能飛起。
飛到迴廊盡頭,那裡走出一個絳紗裙的艷影,喚了他一聲:見玉。
&ldo;噌&rdo;‐‐琴絃突然斷了一根,流水般的曲調頓時雜開,無法繼續。
天權將擦傷的手指放在唇邊,輕輕吹了一口,睫毛忽而一顫,禁不住回頭望向床頭層疊的水墨紗帳,裡面的人還沒醒過來。她不會一點武功,身體也不強健,花海的後勁便要強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