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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撐著手轉了個幅度,尖聲衝著顧紹餘道:“顧紹餘,你好!你好極了!天道輪迴終有報,像你這種負心冷血無情無義之人,你且等著看吧!”
連小嬋聽她這麼惡意攻訐,心裡難免有些不快,可見她衣衫凌亂形狀癲狂的樣子,一時又有些同情,用手背蹭了蹭額頭,又伸出了手:“沈姑娘,你還是先回去吧。”
沈妍有些輕屑地看了她一眼,指著顧紹餘道:“你還不看看清楚這個人…今日的恩情明日說忘就忘,你以為跟他一起,會有什麼好下場嗎?”
連小嬋深深看了她一眼,默默將手退了回去:“姑娘,你失言了。”
沈妍死死咬牙,高揚著下巴,目光裡盡是狠厲:“顧紹餘,你敢不敢說!你當初是怎麼承諾的!你現在是怎麼做的!你當真全都忘了嗎!顧紹餘,你當真是全無心肝!”
連小嬋被她一段話炸得發暈,茫茫然看顧紹餘,顧紹餘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低頭看沈妍,眼裡盡是冷凝:“要滾,還是要死?”
沈妍攢緊了拳,最後看了他一眼,撐著身子瘸著腿跳了出去,連小嬋站在門口,卻是忘不了她那目光,如此悲苦,如此決然。
作者有話要說:PS:人生五十年,如夢又似幻。一度得生者,豈有不滅者乎!——介個是信長的絕命詩,某清最開始看到的版本是:“人生五十年,如夢又如幻,凡有形嘗往者,豈有不滅之理?”雖然比較喜歡這一版,不過好像網上這樣譯得不是很多,好友桑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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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抽絲剝縷 。。。
連小嬋目送沈妍出去,見她身影退沒,消失在空巷中,心裡不覺有些蕭索。她有些欲言又止地望了望顧紹餘,卻見他目光悠忽,沉如深潭,不知在想什麼。
她突然嗓子有些乾澀,這已經是許久不曾有的情況了。正在尷尬之際,門乍然被推開,嚇了她一跳。她抬眸一看,卻原來是赫連豔。
他們住的是赫連豔的屋子,赫連豔時不時也會過來看看。此時她臉色臭臭的闖了進來,一邊走一邊嘟囔,樣子惱怒不已:“走得好好的碰著個抄家的,真是晦氣…”
連小嬋本沒在意,不經意聽到她說話,臉色一變,腦子像是突然抓住了什麼,扯她袖子忙道:“什麼抄家?”
赫連豔不耐煩地將袖子扯了出來,黑著臉道:“不就是保定王府的?東頭那家,現在正抄著呢。怎麼,你認識?”
她抬著眉毛揚起下巴,皺著臉問連小嬋。連小嬋不想疾風驟雨來得如此之快,卻是有些恍惚,沒答她問,反而揪住她細問:“為什麼抄的家?”
“不就是那個沈貴妃什麼的私通外臣嘛。”赫連豔揮了揮手,諾大的事在她口中輕輕一筆帶過,反倒將連小嬋的心吊的更高了。
“楊家呢?定王府呢?”她心裡著急,接著又連問了兩句。
赫連豔見她沒回自己的話本就有些不悅,又被她扯著袖子更是不快,冷淡道:“什麼姓楊姓王的,我哪裡數的過來?”
她本是來找顧紹餘的,一扭頭見顧紹餘早就走了,也顧不上理連小嬋,將她手一抹就提著裙子匆匆跑了進去,將連小嬋一人剩在屋外。
連小嬋手驟然被抽空,一時有些怔然,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慢慢將手蜷了起來,緩緩垂下了頭。腦子裡反覆迴盪的,只有沈妍痴纏絕望的那一句“太子府要倒了,定王府要倒了,保定王府也要倒了,阿餘,我已經無處可去了…”
她眉頭攢的更緊,一人站在屋外,風絲絲吹著,帶著些雨散後的涼意,只覺得手腳皆冷,竟是凍的有些發僵。
她微微抽了抽鼻子,輕輕拍了拍臉,身上有了些熱乎勁,這才準備進去。
可她剛一抬頭,便見顧紹餘和赫連豔並肩出來,他只往她這邊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