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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嚇死我了,鍾千藝,我接到電話的時候,我以為,我以為&rdo;傷心的口子一開啟,那些噴薄如洪水般的情緒就再也無法隱忍,叫囂著衝出了廖同勛的身體,肆意噴發,&ldo;老大不小的人了…你怎麼…怎麼連照顧自己都不會…&rdo;
那些內心無法形容的恐懼,都在提醒著我自己,我有多愛你。可惜那句無限放大的話,卻只敢偷偷的說給自己聽。
&ldo;小藝哥,求你,不要丟下我自己。&rdo;
還有,我可不可以自私的要求你,不要,不要跟杜明燦在一起
鍾千藝恢復的速度神速,三天後就蹦蹦噠噠的在病房裡鍾牙舞爪。除了骨折的腿還需要多加註意,其他的傷基本上都好的差不多了。每天被杜明燦逼著以補鈣為目的,豬骨雞湯牛尾變著法的吃著,過了一個星期,鍾千藝反而胖了好幾斤。看著鏡子裡自己渾圓了不少的腰,鍾千藝憋著嘴在心裡把杜明燦罵了幾百遍。
住院的這些日子以來,白天都是廖同勛在醫院陪他,鍾千藝能明顯的感覺到,從受傷那晚小孩放肆的哭了一場之後,這些日子明顯的跟以前不一樣了。甚至還被他發現他在網站上投了好些簡歷出去,看樣子是下定決心找份工作了。
這一點鐘千藝倒是頗感欣慰。小孩兒長大了,總得找一份正經的營生,以後好娶媳婦成家立業,革命大旗就可以薪火相傳了。
那天鍾千藝咔哧咔哧的啃著蘋果看小孩兒認認真真的改著簡歷,偷笑著揶揄他看上了哪家姑娘,這麼發憤圖強爭當五好青年,沒成想廖同勛突然黑了臉。
其實廖同勛只是突然開竅了,他知道他不能一直把鍾千藝對自己的無微不至當做是愛情。在他身邊沒有杜明燦的時候,這樣的自欺欺人或許可以奏效,可杜明燦把所能做到的所有的好都給鍾千藝,鍾千藝必然食髓知味,連同愛上那個無私給於他一切的人。
所以他必須強大起來,必須要比杜明燦付出的更多,給鍾千藝的更多,才能克敵制勝。
像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把心愛的人搶過來,好好的保護起來,像一個聖潔的誓言,愛他,照顧他,不離不棄。
後來想起來,廖同勛自己都會嘲笑自己有多幼稚。那個人有多執拗,跟他相處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瞭解。
然而說回沈陸,卻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正常的上班下班或者出去應酬,廖同勛和杜明燦一次也沒有在醫院見過他,彷彿那個叫鍾千藝的人是死是活,他沈陸根本不關心。
他不去,杜明燦也樂得開心。他與鍾千藝那些過往雲煙,至今仍是杜明燦心裡不能言說的傷痛。這倆人少見面,他比誰都樂意。可樂意歸樂意,杜明燦對這件事情,還是一頭霧水不明就裡的。
其實鍾千藝知道原因,沈陸是被自己氣著了。
那天出事的時候,鍾千藝給沈陸打過一個電話,像是交代遺言般的,絮絮叨叨說了很多。
彼時杜明燦跟著前來救援的消防警察正在車外不遠處全力的想辦法救他,鍾千藝看著他急的通紅的臉和惶然不知所措的樣子,心裡面一陣陣心酸。
那個可以把命都賠給自己的傻子,也許這輩子註定分不開了。
如果這次能夠僥倖得救,他是斷然無法把杜明燦從心裡面趕出去了,怕是怕這次真的在劫難逃,連再見都沒說,沈陸會不會怪他。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他都要對自己的心做一個交代,對沈陸做一個交代,好好的,在心裡跟沈陸說一句,珍重再見。
他曾經在心裡跟沈陸道了別,此時卻無比自私的,想要親口跟沈陸道個別。
&ldo;我要是死了,幫我照顧廖同勛啊還有你啊沈爺,你別太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