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第3/7 頁)
了口氣,道:“既是如此,那恐怕得要委屈你們兩個幾日了。”
沮渠宜瓊已經哭了出來,道:“陛下,我真沒殺漁陽公。”
裴明淮笑道:“誰會笨到用自己簪子去殺人?照我看來,把今兒在此處的和那晚在靈岩石窟的,一個個都挑出來,豈不是好?看得清清楚楚的。”
穆慶點頭道:“有理,這話說得有理。”
文帝揮了揮手,示意裴明淮自去辦。過了不多時,裴明淮又進來了,道:“陛下,那日去的多是宮中嬪妃,還有幾位王妃公主。去武周山石窟寺替母親祈福的人,今晚也來了此處的,並沒有多少。嬪妃除了尉昭儀之外,再無其他,本來宮妃也不須來憑弔,尉昭儀那是例外。上谷公主和兩位武威公主那晚也去了靈岩石窟。還有……”
見裴明淮不說下去了,裴霖道:“淮兒,有什麼不妥麼?”
裴明淮道:“沒什麼不妥。還有一位就是太子的李左孺子。太子近日忙於京城防務,前日來了一回,今日還不曾來。”
裴霖問沮渠宜瓊道:“你們兩位今日是與誰坐在一處的?”
“原本是跟上谷公主坐在一處的,後來尉昭儀來了,上谷公主便讓尉昭儀坐了首席。”沮渠宜瓊一邊想,一邊道,“對,音妹妹也是跟我們坐一起的。還有景風公主,不過她跑來跑去的。西河公主也是,來了一會就跑外面跟她駙馬都尉坐一處了。”
穆慶道:“說到這,今日南郡王怎麼不見?南郡王素來最講禮的,今日連陛下都到了,他不應該不來啊。”
裴霖在旁道:“好像是說太子這些日子京畿防務事多,南郡王也隨著一起了,想必是忙得很,還不曾來。”
文帝道:“趙常侍,去把她傳過來。”又對裴明淮道,“淮兒,你送武威公主仍去景風那院子裡,別的人都讓回去吧。”
裴明淮只得應了一聲“是”。
祝青寧離開尉府,一路回到無極觀。無極觀本來偏僻,不知怎的卻修在一處墳地旁邊,少有人至。觀前有個林子,長的皆是木槿樹,卻非皇宮裡面的重瓣紫木槿,一色純白,花瓣也要小得多。祝青寧在道觀門前站住了,回頭道:“閣下是哪一位?”
一人緩緩走了出來,白衣含笑,竟是曇秀。曇秀合掌,笑道:“祝公子,咱們又見面了。原來祝公子是住在這觀裡面?還真會挑地方。”
祝青寧道:“我還真沒想到是大師你。怎麼,剛才在尉府,用暗器打熄燈籠的便是你?在尉府外面替我引開禁軍的人也是你?那可真是多謝了。”
曇秀道:“祝公子不必謝我。若論我本心,我是一百個不情願幫你的。但既然有人開了口,我也不能不給這個面子。”
祝青寧道:“誰?”
“祝公子明知故問。”曇秀笑道,“裴三公子已經硬扛著皇上的話不願跟你動手,還有誰?你是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沒什麼好處的事,我一向不會做。若不是明淮的面子,我怎會一直跟著你?雖說以你的武功,要出個城沒什麼難的,這些人還攔得住你麼?”
祝青寧默然半日,道:“請替青寧謝過裴三公子。”說罷轉身要走,曇秀在他身後道,“祝公子,不知願不願意聽我一句勸?”
祝青寧道:“洗耳恭聽。”
曇秀淡淡一笑,道:“我上回已經說過了。祝公子本該是離俗之人,明知入此世終無好結果,為何偏要來?”
“從上依世則道廢,違上離俗則身危。大師你說得好像離俗棄世是什麼好事一樣,指不定一樣被虎食呢!”祝青寧道,“我總覺得,你巴不得我走得越遠越好。怎麼,我哪裡惹著大師你了?好像每一回都是你在對我栽贓陷害吧?”
“祝公子真是嘴不饒人。”曇秀笑道。祝青寧道:“真不敢當,我哪裡說得過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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