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第2/8 頁)
父女的事是兩回事,現在連清虛也死在那種毒藥之下,所以我想兩件事一定是有關聯的,只是其中的關係我們現在還想不到而已。”
吳震道:“也好,現在就去吧。這裡交給我手下就行了。”
這時候,兩個捕快抬著一具屍體進來了。吳震把蓋在屍體身上的白布掀開,問道:“明淮,這人可是你那日來詢問時遇見的夥計?”
裴明淮一看,那人三十餘歲年紀,鼠眼猴腮,正是那天他來時遇到的人。“不錯,就是他。”
吳震指了指那夥計的頸間。“一針斃命,跟朱習一樣。”
裴明淮沉吟道:“想想有些奇怪,若是清虛一時三刻之間不急著檢視那些珠寶,或是我在他中毒之前便將他給擒下了,那會得如何?”
吳震道:“兇手並未料到你會在此時到飄香齋來,你來只是偶然罷了。”
裴明淮眉頭仍然未展,只道:“也許吧。”
他走到了門口,深深吸了兩口氣。雨已停,屋簷上的水滴還在往下滴。裴明淮望著一院被雨水洗過的芭蕉,道:“飄香齋的主人,想必是個很講究的人。”
吳震道:“你認為清虛不是飄香齋的主人?”
裴明淮道:“不是。他只是被人約到此處而已。他有鎖匙,也只因是別人給他的。”
吳震道:“還有別的佐證麼?”
裴明淮道:“他方才在房中找燭臺,找了半日也不曾找到。看他動作,對房中陳設極不熟悉,若他是房主人,又怎會如此?”
吳震又走到了清虛面前。清虛剛死不久,他也不敢輕易去碰清虛的屍身。但他卻蹲下了身,仔細察看,一張臉幾乎都快跟清虛紫黑色的臉碰到一處了。裴明淮忍不住提醒道:“小心毒。”
吳震道:“明淮,你過來看。”
裴明淮走了過去,吳震指著清虛的臉,道:“他的臉上易過容。”
裴明淮一驚,取過了火摺子細看。吳震所言不虛,因為光線極暗,清虛的死狀又極可怖,裴明淮並未對他的臉多加察看。這時清虛唇上的白鬚已然有一半脫落,白眉也有些掉了下來,顯然是粘上去的。
吳震取了幾塊布片包手,將清虛的白眉白鬚撕了下來。雖然面呈紫黑,但這時便可看出清虛絕不是個老人,而是個頂多四十歲出頭的男子。裴明淮怔了半日,問吳震道:“你可認識?”
吳震道:“不認識。”
突然,從門口傳來了一聲驚呼,兩人一抬頭,卻是守在門邊的一名捕快。那捕快滿臉驚訝不信之色,吶吶道:“大人,他……這人我認識。”
吳震精神一振,大踏步便走到那捕快面前,道:“是誰?”
捕快道:“這人便是喬青松,抓他的時候,我也在場。”
吳震臉色陡變,裴明淮問:“喬青松是誰?”
吳震道:“你難道就沒看我給你那份大牢裡失蹤囚犯的名錄麼?喬青松就是那失蹤的十名囚犯中的一個!”
裴明淮只覺尷尬,他還壓根沒看過那份名錄。“那你呢?你居然連自己管的犯人都認不出來!”
吳震道:“這人是剛送過來的,我還沒見過。他不是我抓的。”
裴明淮道:“總見過畫像吧?”
吳震道:“那畫像跟這人差得不是一丁點,人又死了,臉扭曲變形,恐怕他老婆都認不出來!”
裴明淮無言,只聽吳震又道:“如此說來,我已經找到兩個失蹤的犯人了。也罷,屍體也可以交差。抬回去!”
這已是裴明淮數日之內三進大牢了。牢中那股潮溼陰冷的黴味讓他覺得極不舒服,但再不舒服也是自己要求進來的。他已經認定,這座大牢裡,必定會有重大的線索。而那間放置骨灰罐的屋子,便是重中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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