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2/6 頁)
認除了這條路,還是隻有這條路可以進出。那麼,那十名囚犯,是如何輕煙一般消失在大牢裡的?
唯一的線索就是死去的朱習。他死在存放骨灰罐的屋子裡,架子上的骨灰罐被翻得亂七八糟,甚至有些被砸碎了,灰白色的骨灰灑了一地。
朱習的咽喉上嵌著一枚藍汪汪的細針,那是獨行大盜柴大魁聞名江湖的獨門暗器,靠機簧發射,霸道無比。
但吳震卻知道,柴大魁早在朱習死之前,已在大牢中被處決了,還燒成了灰。
鶯鶯樓是鄴城一家很有名的妓院,一向熱鬧得很。這種地方,最討厭的客人便是官府的捕快了,一個穿公服的捕快坐在裡面,那不是在趕客嗎?
不過,這天鶯鶯樓卻有人畢恭畢敬地來請吳震。吳震正煩得要死,一張臉板得鐵緊緊。“請我?請我做什麼?老子現在沒心情!”
來的人卻是個花枝招展能說會道的半老徐娘。雖然濃妝豔抹,卻仍掩飾不住臉色蒼白,神情慌張。“吳爺,大人,您可一定要去。我們那,出,出事了……”
吳震道:“出事?出什麼事?難不成還死人了?上次鶯鶯樓來人說,丟了一個姑娘,這回難不成又丟了?”
那老鴇道:“吳爺,這回可不是哪。是死人了!一個客人……死在房裡了!”
吳震冷冷地道:“那客人可是玩過頭了,舊疾忽發而死?”這種事,也不是沒見過。
老鴇忙道:“不,不,吳爺,我們的頭牌姑娘如嫣,也一起死了!”
吳震一皺眉。他原本以為是尋常的嫖客暴亡,這麼一聽,似乎還有隱情。“怎麼死的?”
老鴇沉吟:“奴家也算是見過些大場面,也不是沒見過死人。那客人看起來很是精壯,不像是有舊疾之人。如嫣也是我一手養大,更不會有什麼毛病……比起跑掉的那個玉燕,可要紅得多了,這一死,可真是讓我傷心……”
吳震不耐道:“我是問你怎麼死的,不是要聽你講你的紅姑娘的。”
老鴇忙陪笑道:“是是是,爺說得是。”又放低了聲音,道,“吳爺,春娘只是擔心,若是死了客人這事傳了出去……您也知道,前些日子,我就有個姑娘偷偷跟客人跑了,現在都還沒找到。要是這例開了,我那鶯鶯樓還做生意麼?”
吳震冷笑道:“這等生意,不做也罷。跑就跑了,你還缺姑娘麼?”
春娘果然是個見慣了大場面的,居然面不改色,依然笑得嬌媚無比:“吳爺,只求您進來查案的時候,莫要太過大張旗鼓……”
吳震哼了一聲。他原不是個好說話之人,但此時他也不信殺人兇手還會留在鶯鶯樓等他去捉,於是他只帶了兩個手下,從後門去了鶯鶯樓。
一進那屋,吳震眼睛都瞪圓了,指著床上道:“這便是你說的死人?”
房中陳設煞是香豔,珠簾繡被,帳子用金鉤掛在兩旁。床上睡有兩人,一男一女。男子衣襟敞開,女子也是隻著褻衣,滿頭烏雲散亂。這在妓院裡原本是極尋常的景象,但這一男一女面目都已不可見,臉上肌肉盡數腐蝕,還在冒著白煙。
春娘一見,便尖叫了一聲,昏倒在地。吳震也不去管她,大踏步地走到床前。男的身旁放著一把金刀,吳震見那把金刀的柄上,刻著一個“威”字。
吳震沉吟良久,命手下將那春娘弄醒。春娘一醒,便忙道:“吳爺,我臨走之前,他們只是死在床上,面色紫黑,但臉還是好好的,絕不是……”
吳震打斷她道:“昨天晚上,你這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客人?或是生客?”他並不懷疑春孃的說話,若是看到死人的臉變成這樣,她決不會還款款地跑來找自己。想必是春娘離開鶯鶯樓的時候,死者臉上的毒藥尚未發生作用。還有一個可能,便是在春娘離開之後,有人進來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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