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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看著對方動身出發，羅清秋卻並不感覺鬆了一口氣。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能力改變既定的結局。沒有人真的穿越時空，誰也不知道，人類究竟是能改變時空，還是所做的一切，從來都只是歷史的一部分。

羅清秋能做的，也只是盡人事，聽天命。

第36章 【猛然驚醒】

這兩個月，羅清秋心中一直很不踏實。

她囑託去送信的衙差一直未回，不知道是送到了還是沒送到。展昭那邊，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包拯一行人回來的時候，是個大晴天。

金秋時節，落葉紛紛揚揚，映襯著耀眼的陽光。

羅清秋急忙趕出去，就看到隊伍的最後，陷空島五鼠，只有四個人。

徐慶手中有一個罈子，他們四人身上皆有白色。

羅清秋感覺腳下有些虛浮，所以，她還是什麼都沒能改變。本來就要發生的，還是如約發生了。

羅清秋將目光投向展昭，她看到展昭的身形有些瘦削。白玉堂的死，展昭的難過不會比陷空島四鼠少。

會想到自己聽說的楊蓼藍死時展昭的表現，羅清秋十分憂心。白玉堂的死，會不會又是無比沉重的打擊?

他們先是到開封府將案子了結，然後便各自散了。羅清秋第一時間去找展昭，想看看他是否還好。

踏進展昭房間的時候，展昭抬首看了羅清秋一眼，並沒有如往常一樣笑著同她打招呼。

&ldo;都是我的錯。&rdo;羅清秋道。

展昭驚詫地看了她一眼。

&ldo;我讓張大哥去給你送訊息了，卻不知道他送到了哪裡，怕是路上出了事，耽擱了，到現在也沒有回來。若是我找了旁人，也許這一切就能避免了。&rdo;

&ldo;什麼訊息?&rdo;展昭不解。

&ldo;我若是知道你們去的是襄陽，一早便會告訴你。白玉堂會死在襄陽，這件事我是知道的。&rdo;

展昭表情變了幾變，惋惜、懊悔，最終只是道：&ldo;這不能怪你。&rdo;

&ldo;不，我也很自責。我明明已經知道會發生什麼，卻沒能阻止，還是讓悲劇發生了。&rdo;羅清秋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明明想救一個人的，可最終，她發現自己根本無能為力。

&ldo;羅姑娘，&rdo;展昭聲音很低，&ldo;即便你來自未來，也有很多事情，是你改變不了的罷。&rdo;

羅清秋能看出展昭的難過。白玉堂那樣恣意的性格，卻還沒來得及好好享受人生，就早早地結束了自己年輕的生命，即便是旁人也會扼腕嘆息，更何況是與他惺惺相惜的展昭。

白玉堂儘管有些任性和不羈，但這樣一個風流無暇的人，生命就這般消逝，即便是羅清秋，心中也十分不忍。她與白玉堂也算相識一場，上次見面時還是白衣勝雪風度翩翩，如今連全屍都已沒有。

羅清秋眼眶中氤氳出水汽，又不想讓展昭看到，生生忍了回去，對展昭道：&ldo;生老病死，人的一生總要經歷。白五爺的一生活得很恣意，他也不虛此行了。&rdo;

展昭聞言道：&ldo;的確，白兄一生，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事，不曾束了自己，大約是不遺憾的。&rdo;

&ldo;所以啊，我們活著的人，就不要替他遺憾了。&rdo;

四鼠回陷空島的時候，展昭和羅清秋都去送行了。

四鼠要將白玉堂葬在陷空島，所以他們其實是來送白玉堂。這一別，怕是永別了。

白玉堂落入銅網陣，未曾留下全屍。留下的，也不過那一罈子。羅清秋對著白玉堂的屍骨拜了拜。他們相處不多，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