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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盛輝平時雖然對她很好,但她心裡也清楚,這些好都是建立在她溫柔小意的基礎之上,她在外面有「遲太太」該有的身份和地位,但在遲家並沒什麼地位。
在這些大事上,她只能聽遲盛輝的。
她抬起手握一下週母的胳膊,寬慰周母:「你也別急,老遲說了,有合適的專案再帶著阿宴一起做。千燈村的專案是阿遇主抓的,還是避著些比較好,難得鬧出事情來。」
聽著這話,周母憋得一口氣上不來。
好半晌,她又說:「大姐,我可是好心,怎麼我們周家一點好不落,還被這樣對待呢?叫阿宴避著阿遇,那阿遇現在對阿宴是有敵意了?以後還怎麼往來?還能跟著做什麼專案?就為了一個那樣的丫頭,對我們這樣,真的合適嗎?」
琴姨默聲一會,「老遲的意思就是……讓阿宴和阿遇少往來……」
看著周母的臉色更加難看,她換口氣繼續說:「他還讓阿宴注意分寸,現在辛顏是阿遇的女朋友,讓他不要再招惹辛顏了,就像那天在飯桌上說那些話……」
聽到這話,周母的臉色和心態整個崩塌了。
她盯著琴姨看片刻,只覺得荒唐,「倒全是阿宴的錯了?要不是那丫頭勾引完這個又勾引那個,把阿遇和阿宴都弄得神魂顛倒的,能有現在的事情?」
說著又萬分懊悔,「早知道,我也不該多管這個閒事,做這個爛好人,他小遲先生被不被人騙,最後娶什麼樣的姑娘,關我什麼事呢?」
她要是不說,也沒有現在這回事了。
越想胸口越憋得厲害,簡直快要把手裡的手包掐個洞出來。
雖說情緒受影響十分嚴重,但周母還是堅持把畫展看完了才走。
晚上她沒和琴姨再一起吃飯,看完畫展便回了家。
到家也沒心情吃晚飯,乾等著周宴回來。
等到將近十點,她先去洗了個澡。
洗漱完出來,聽保姆說周宴回來了在書房,她便端了一盤水果去了書房。
到書房的沙發上坐下來,在茶几上放下水果盤。
周宴從書桌後面起來,到沙發上坐下來,關心地問周母:「怎麼了?」
周母塌著一張臉,嘆一口長長的氣,好半天才開口說:「今天我和你姑媽去了溫太太的畫展,和你姑媽聊了幾句那丫頭的事情……」
周宴看著周母的臉,心不自覺往下沉,「怎麼說?」
周母滿腹情緒地把琴姨和她說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周宴聽。
在畫廊裡,在琴姨面前不好展露出來的情緒,此時毫無顧忌全部展露了出來。
說到最後實在氣得不行,一直撫胸口給自己順氣。
但氣是順不了的,看周宴低著眉一句話都不說,周母又把遲盛輝遲遇和辛顏輪番貶損了一頓。
純是為了出氣,結果卻仍是越說越氣。
周宴沒有接她的話。
在她說得差不多的時候,他開口說了句:「媽,你讓我安靜一會吧。」
周母住了口看看他,看他這樣,生生咽口氣起身出去了。
聽到書房門關上的聲音,周宴摘下眼鏡扔到茶几上,用手指按住眉心。
他心裡不比周母舒服,甚至還要更加憋悶擁堵。
他有點後悔自己那天晚上的失控,更為現在這種受人制肘的感覺而煩悶暴躁。
腦子裡反反覆覆飄過一句話——他拿什麼跟遲遇爭?
為什麼辛顏選的人偏偏是遲遇?
為什麼!
周宴在書房裡呆了一整夜。
次日晨光亮起之時,他從書房裡出來。
洗漱一番到餐廳吃早飯,他很平靜地跟周母說:「讓姑媽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