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又想了?嗯?(第1/9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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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無人入眠。
祁大少心情很差。
躺在兩米多寬的大床上,時聽這女人躲在畫室裡徹夜創作找靈感,現在只有總裁一個人睡覺。
他心情更差了。
不知不覺間,祁大少竟然已經從一個完全的神經衰弱、不能聽見人聲的敏感人格,變成了能忍受各種獨特音效、甚至立體環繞音的男人。
…總歸都是那小啞巴的聲音。
不管是怎樣的音效,怎樣的頻率,怎樣的內容,總歸都是時聽的聲音。
他已經習慣了。
就像習慣這張床上還有另外一個人,睡前乖乖縮在一邊,半夜的時候恨不得手腳並用把他拱下去。
想到時聽那靜謐但囂張的睡姿,祁粲唇角不自覺一勾。
然後又抿直。
但他不能主動去找她。
笑話。
剛親完她,就低頭?怎麼可能。
夜色靜謐。
祁大少抬手,輕輕碰了一下冰涼的薄唇。
她的溫度和觸感,和他完全不一樣。很柔軟。溫暖。帶著淡淡的薄荷甜味。
被他的齒尖輕輕一磨,就像是一顆莓果被咬開一樣的觸感。
不過祁粲放過了她。那說不定是小啞巴的初吻,她的反應太害羞,祁粲沒有繼續深入。
當然——
祁大少英俊的面孔上神色漠然。那也是他的。嘖。
同一時刻,睡不著覺的不止他一個人。
——「啊啊啊啊!」
——「都怪那個燒貨!」
時聽抱著調色盤,頭頂冒煙,臉上還有溫度。
畢竟她也真的沒有和人那樣親親過呀!
誰知道這個神經病突然吻了上來,下一步是不是整個a市都要炸啦?
時聽悄咪咪地捂住了臉,手上的顏料蹭到了紅彤彤的臉蛋上。
她今天晚上真的靈感大爆發,之前那幅沒畫完的《燒》,今天完成度一舉超過百分之八十,畫布上模糊的人臉已經變得清晰,油畫特有的層疊質感、別出心裁的顏色搭配,勾勒出了一種陰鬱的、卻又讓人呼吸一窒的性感。
祁粲眉梢輕輕揚了起來。
…還沒找她要這幅畫。
嘖。她真是…不會用畫他的畫去參加比賽吧?
時聽…你別太愛了。
祁大少的心情完全好了起來,漆黑的眼底浮現出暗爽的神色。
時聽對著這張畫半晌,然後又捂住了臉。
當然,她也不會要求祁粲分得清翠芳桂芬翠芬,反正那是她奶奶和祁粲又沒有關係。
但是、他為什麼突然親她?
哦還有、之前在辦公室還突然把她抱到了腿上——
可是!
可是祁粲這狗東西每天的表情和狀態,完全地蔑視一切,不是突然霸道就是突然發癲,要麼就是目空一切
,一點也不像是對誰有感情的樣子。
這不怪時聽用最大的惡意揣測他吧?她摸了摸下巴。
——「完了,大糞車不會色批大爆發了!!而我剛好是一個安安靜靜水靈靈的小白菜,被他隨手開涮?」
祁粲磨了磨牙,他什麼時候涮別的女人了?
還隨手?
他是這種隨便的人?
但祁大少聽著她一句冒一句的心聲,好整以暇地抱著胳膊,心情終於愉快了起來——她明顯很在意。
在意那個親吻。
祁粲又想起了她被籠在懷裡,微微蜷縮著,眼睫輕顫的樣子。他的指腹也摩挲了一下…下一次,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沒這麼容易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