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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還發生了什麼?
無能又懦弱的人,竟然會有勇氣去做手術,極端高風險的。
最後死在了手術臺裡。
其實他已經撐不下去了,做也是死,不做是死,不過做了還有三分奇蹟。
要說這份勇氣,就是那筆騙來的勒索金。
他憐憫的,為他換來的賠償金。
裴行端也是後來才知道,但是他絕對沒想到,這樣一個血腥的事情,會有人在暴雨的夜晚,悉數原封不動地告訴桑渴。
她應該會崩潰掉吧。
事實是。
她就是崩潰掉了。
先是狗,再是至親。
電話裡的女孩,輕描淡寫,又提到了。
再來是,最愛的阿婆,吊死的身體。
旅店的床,很小,硬邦邦的。
隔音效果也很差勁,從隔壁傳來臉紅心跳的呻/吟,斷斷續續的。
桑渴有些冷,蜷縮著身體。
裴行端看著她,喉結麻了,他說:「你不要我了。」是肯定句。
桑渴沒聽清,疑惑地睜開眼,看見他的唇。
她恍惚著問:「嗯?」腳底冰涼。
裴行端幾乎是在聽見她出聲的同時,將她攬進懷裡。
結果桑渴又說:「嗯。」
我不要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援正版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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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偏執著迷
「桑渴。」
每次聽見他像這樣連名帶姓地叫自己, 桑渴的心都會不由自主地抽搐一下。
彷彿在他叫完自己的名字之後,下一秒就會從他嘴裡蹦出來傷人的,刺耳的, 令她窒息的陳詞,更嚴重點還可能會上升到生理的疼痛。
以前每每皆是如此, 這幾乎已經成為了她身體一種本能的應急躲避的反應。
裴行端喚她的名, 眉眼間透著故意裝出來的得意恣色,他舌尖抵著下唇, 說:「聽明白我剛才說了什麼嗎?你就亂嗯,亂答應。」
小丫頭片子。
他閉著眼, 將桑渴的頭強制按在他的心口,心頭雖苦澀, 但是懷裡的姑娘不見得比他清醒多少。
桑渴想推開他, 有些煩。
裴行端苦笑出了聲, 輕易就制止她的抗拒,逃離。即便說著自欺欺人的話, 還是裝作若無其事, 臂彎將她箍得更緊了。
「我說啊, 你離不開我, 你喜歡我,你,不會不要我。」
「你剛才是答應了麼。」他低低地呵笑著, 似乎覺得還不夠。
「嗯的聲音那麼小, 我還以為你沒說話呢。」
「小騙子。」
「你上回也這麼答應我的。」
「我信,我什麼都信。」
「桑渴。」
「你要我就行。」
他痴迷地吻了吻她的發尖,流連忘返。
桑渴半耷著眼,意識不甚清明。
目光所及之處是他的鎖骨。
嶙峋的, 突兀的,惹人垂涎的。
旅店的夜晚總是格外曼妙,眼球上像是被籠上了一層輕薄的胭脂紙,看什麼都覺得三分欲,七分深情。
譬如透過窗紗看見的月亮,是詭異的血橙色的,連帶著被暈染到位極致濃稠的烏雲,像是精/液和蜜/水,纏裹著,交織著。
可是桑渴不喜歡他的懷抱。
很窒息,很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