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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喜害怕顧延的觸碰,想要逃離,卻次次被他扯著腳脖子拉回來。
男人瞳孔深邃黑皴,像是能把人吸入泥沼,嗓音沉沉在耳邊如同鬼魅的呢喃:「夫人,你是我的。」
「我是你丈夫。」
「你要逃去哪兒?」
原本一見到他就活潑明媚的女孩子,現在腦殼裡空空,對他只有悽惶驚恐的注視。
「你是我的,小喜。」
「你只能愛我。」
小傻子x亡命徒
失憶梗/女主腦子不好
也許be
第15章 偏執著迷
裴行端像是累壞了, 兀自笑完,黑漆漆幽深的眸子又泠然然地盯著桑渴看了一會,欣賞完她咬唇無助的模樣之後, 緊接著再度將頭搭上她的頸窩,似貪非貪地嗅了嗅。
牙齒有點忍不住想咬上她露出淡藍色血管脖頸的衝動。
「桑渴。」
「你身上好香。」他說。
像條狗似的。
許是喝了酒, 他聲音聽上去比平時要更加沙啞難耐。
空氣中漂浮著名為躁動的因子, 但是又被隱忍中和了。
這年她十七,盛夏將至, 夜色黯淡、燈火垂垂,一半是理智一半是貪慾。
桑渴腳下有點虛飄, 上肢不自覺變得僵硬,她忍了十秒鐘, 十秒鐘後理智佔了上風, 她紅著眼, 顫著聲說:「你走。」
聞言,裴行端手臂箍住她的力道儼然又加重了三分, 雙臂自然攀上她的肩頭, 剛想跟她好好安安靜靜呆一會的念頭又被攪散, 他說:「你要我走哪去, 走到你的床上去是嗎?」
他笑得邪性乎乎的,又是微微抬眼:「桑渴,我喝了酒, 你別逼我做些不好的事。」
桑渴有被唬到, 體溫開始升高,她覺得自己就快要喘不上氣了。
裴行端不見得比她好多少,他體溫燙人,眼底還隱約泛著紅血絲, 整整一天一宿沒睡了,且來之前喝了不少的酒。
臥室裡燈光太暗,兩個人靠得太近。
窗戶緊閉,密不透風,空氣中是隱隱約約浮沉的皂角香,還有酒氣。
兩股截然不同的味道在狹隘環境中交匯碰撞,一時間竟分不清,氣氛是曖/昧還是焦灼。
桑渴棉白色睡裙的背面已經被滴著水的頭髮盡數攪濕,她臉上血色全無,心口憋著團氣。
饒是她從小到大已經習慣了被他說醜,但現如今只要是跟許慧扯上關係的,聽來她還是覺得難受,以至於她忍不住想用手捂住臉,想將自己的臉在他面前藏起來。
就像多年前,在中學教室外面的走廊,牆角落裡織結著蛛網,藤蘿花不留神已經墜到了花臺下邊,跟灌木纏扭在一起。
周圍全是看戲的面龐,不屑惡意的鬨笑。
裴行端也是這般輕鬆地說出她又髒又醜,讓她滾遠點的話。
一邊是眾星捧月的天之驕子,一邊是孤單零落的自己。
他是那樣輕易地就能撕碎她美好的幻想。
但是此刻,她的手臂被裴行端牢牢圈在懷裡,臂彎滾燙,她動不了。
這個動作維持了足足五分鐘,桑渴的腳已經徹底麻掉了。
「我害怕。」桑渴終於忍不住說,「你鬆開我吧,我求求你了。」她真的要哭出來了。
裴行端一動不動,最後桑渴像是找到了什麼突破口,看著他形狀精緻的耳廓,眉間眼梢,她紅著眼睛,繼續說:「許慧會難受的。」
「你這樣,她會難受的。」
過了一會,裴行端像是才聽見這句話似的:「那是誰?桑渴。」
「你在說什麼?」裴行端大腦已經徹底被酒精